“不错,”
林瑜剧烈地咳嗽几声,“那封弥官手里有已经糊名过空白试卷,是事先被别人放入贡院,与他只知道倪青岚是他们选中人,至于舞弊者究竟是谁,们并不知道,们也不想知道。只是后来官家改主意,要再加殿试,便只得将他们二人试卷,连同另外些人,趁着那两日天干,誊录院失火,块儿焚毁。”
“林大人呐,您可真是糊涂,”韩清将茶碗往桌上搁,冷笑,“你是嫌官家给你俸禄不够?哪里来豹子胆敢在这件事上犯贪?你以为你咬死不说话不承认,指着谏院里那群言官们为你们抱不平,这事儿便能结?”
“只要官家敕令在,咱家可是不怕他们。”
韩清正襟危坐,睨着他,“说吧,是谁指使你?咱家猜你,也快受不住这些刑罚。”
林瑜说话,嘴里就吐出口血来,他身上衣裳已经被鲜血浸透,整个人都处在痉挛中。
“那姓严封弥官是最后负责收齐试卷,他说,有人事先告知于他,那舞弊之人在试卷中提及古地名‘凤麟洲’,所以他才能认得出那人试卷,而倪青岚,则是他事先便认得倪青岚字迹,趁金向师不在,冒险查看他未誊抄完毕试卷记下只字片语,此后他收齐其他封弥官誊抄过试卷,又偷偷重新誊抄倪青岚与那人试卷送到誊录院交到你手里。”
韩清吹吹碗沿茶沫子。
据之前金向师交代,因为有份试卷不但字写得极好,文章也写得很是漂亮,所以金向师对那份试卷有印象。
也正因为如此,他替同僚去交试卷路上才会发现那份试卷已被人重新誊抄。
周挺遣晁松去南槐街查看倪素是否已经归家,自己则带着人,将药婆杨氏,以及那对私藏她夫妻,还有意欲对杨氏下手杀手中仅存几名活口都带回夤夜司。
“小周大人,他们齿缝里都藏着毒呢。”名亲从官指指地上,几颗带血牙齿里混杂着极小药粒。
自上回光宁府狱卒服毒自尽后,夤夜司便在此事上更为谨慎。
周挺瞥眼,回头见数名亲事官抱着书册笔墨匆匆跑到刑房里去,他便问身边亲从官:“使尊在里面?”
那亲从官低声答:“是,使尊也刚来不久,听说,是里面林大人要招。”
这几日在夤夜司,林瑜已体会到什是真正生不如死,无论什锋利脾性见这里刑罚也都要磨没
金向师画完舆图归京,听说死个叫做倪青岚举子,便猜测那试卷很有可能出大问题。
而冬试不只有位封弥官,韩清让他们留下笔迹,再让金向师辨认,但因有人刻意隐藏笔锋,开始并不顺利。
直到周挺从封弥官们家中搜来他们手书或者文书,又请金向师比对。
这才揪出那个姓严封弥官。
又以那姓严封弥官为破口,颇费番工夫,才抓住这位誊录院林大人马脚。
那位林大人便是誊录院中位大人,也是此次冬试案涉案*员之。
他要招?
周挺闻声,望向刑房处铺陈而来片烛影。
“林大人,倪青岚等干人试卷果真是被你亲手所毁?”夤夜司使尊韩清坐在椅子上,示意亲事官在旁书写证词。
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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