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也怪,他前日还上过早朝呢,当夜韩使尊撬开个林大人嘴,跟着小周大人找到他家里去时,就剩他干爹和他妻子两个,他什时候不见他们俩都全然不知。”
这也不是什不能说,晁松喝茶吃着糕饼,便与倪素说起那杜琮,“这两日可听他不少事,听说他原本是军户,以前他是北边军中武官,十五年前认位文官做干爹,个二十多岁武官,认个三四十岁文官当爹,你说好笑不好笑?”
晁松啧声,“听说那会儿他官阶其实比那文官还高呢,但咱大齐就是这样,文官嘛,天生是高武人等,他得这个干爹,后来呢,娶这个干爹孀居在家儿媳,也不知道怎走关系,听说还改名字,就这路,升任朝官五品。”
倪素正欲说话,却听身后步履声响,她回头,看见徐鹤雪不知何时已将柳枝放好,他身上衣裳沾着水珠,他脸色有些怪异。
可晁松在,倪素不方便唤他。
“晁小哥不知,柳枝也是味药。”倪素说道。
“啊,那还真不知,”晁松挠挠头,想起自己来意,跟着倪素进屋子,接来她茶水便道,“姑娘是否已听说有位杜大人失踪事儿?”
“听说。”
倪素躲着晁松视线将针线活收拾好,藏起里面还没做好男子衣裳,“难道他便是做主调换兄长试卷人?”
晁松愣下,然后点点头:“是,只是如今他失踪,咱们把云京城都翻个底儿朝天,也没见着他人,们小周大人叫来便是与姑娘说这件事,好教姑娘安心些,可不要再去掺和危险事。”
撑着伞,望着他,“你也很重要啊。”
她也许不知她这句话对他来说重量,徐鹤雪眼睑微动,几乎颤。
这段路,
即便她走得很快,她撑这柄伞,直都稳稳地遮蔽在他头顶,哪怕她举止在寻常人眼中那样奇怪。
“若不给你撑伞,你定不会伤寒生病,但就算你是鬼魅,你也应该不会喜欢身上湿漉漉。”
“倪素,你问他,那杜大人从前叫什?”徐鹤雪抬眸,盯住坐在她对面晁松。
倪素虽不明所以,却还是回头,问晁松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杜琮以前叫什名字?”
周挺意在警告她个女子不要再轻举妄动,但晁松没好意思说得严厉些,只得委婉许多。
“请小周大人放心,不会。”倪素说道。
晁松听她这说,自己也算松口气,“也不知那杜大人是插翅膀还是怎,竟就这凭空消失,不过那天夜里抓药婆和杀手还在夤夜司,小周大人正审呢。”
“那位杜大人是什时候失踪?”
倪素在桌前坐下来。
倪素拉拉他衣袖,示意他往前走,“不沐浴就会觉得不舒服,难道你不是这样吗?你看,们其实差不多。”
她试图用“差不多”这三个字,去温柔包容她与他之间最本质区别,可终究,差若豪氂,谬以千里。
回到南槐街医馆,倪素看见晁松在檐下等着,便立即走上前去:“晁小哥,你怎来?”
“倪姑娘折这多柳条做什?”
晁松瞧见她怀中抱把柳枝,有些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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