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邻里说,那老仆本有个小孙子,但近些日子却直没露过面,难道,是有人用他小孙子威胁他?所以他才敢冒风险,谋害主君吴岱?
满裕那颗算珠,难道是那人给他?可既有交子,为何要再留颗算珠?
“用旧算盘,你可知存放在何处?”
徐鹤雪俯身,楼外庭院内照来灯影昏暗,青年只觉他近些,自己身上便冷得彻骨,这种冷意,是顺着脊骨往上汗毛直立。
靠近此人,无异于靠近个严冬。
青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,素纱帷帽底下有张脸隐约朦胧,令人看不真切,听着声音,却是个极年轻女子。
“你在看什?”
这道平静而凌冽声音落来,青年身体立时抖,他立即垂下脑袋,只敢盯着那道霜白衣袂,“算盘,,想想……”
“越是老练师父对算珠轻重便越是敏感,他们,他们很在意这些东西,若算珠轻重不合适,便会影响拨弄算盘速度,所以东家才换新,还听说,东家认为算盘是咱们吃饭家伙事,东家花费金玉打造这些算盘,是为讨彩头,二则是为给算账师父些奖赏,若他们事做得好,没有错处,带学徒也认真话,往后退下去,便能得把算盘。”
这也是他为何要在满裕钱庄做学徒五年,虽没机会算账,却也不肯离开原因,虽然能得到这把算盘人是少之又少,但万呢?算珠虽没什用,可那上面玉环与金箔,哪个不值钱?
“说,说……”
青年点头如捣蒜。
“满裕算珠可还有其它样式?”
徐鹤雪拿起长桌上把算盘,算珠整整齐齐地落下,发出轻微响动,引得青年目光随之落去。
“有,却只换过回,似乎是五年前才换如今这样算珠。”青年如实说道。
“,知道……”青年嘴唇颤抖。
守在天井底下庭院里人来来回回地走动,不少人禁不住这夜太长,懒散地打起哈欠。
“咱们钱庄不知还保不保得住……”
也不知谁先起头。
“外头传呢,说咱东家是害那先前做过太师吴岱
倪素想想,又问,“所以,你们这里并没有只送人颗算珠先例?”
“没有。”
青年摇摇头,“们这里即便是用坏算盘,也是要妥善保管,以前也有起贼心想偷出去换钱,可少有能得逞,因为咱们这儿虽都将要用算盘摆在桌面上,但每夜都是有人守。”
“这不是夤夜司查封?咱们这儿留人不多,所以今儿晚上只有在楼里……剩下都在外面巡夜。”
倪素拧起眉,那老仆在吴府好些年,自然不可能有钱庄老师父珠算本事,也没机会得到这种算盘,何况从他家中找到,也唯有那颗而已。
“为何要换?”
徐鹤雪淡声问。
青年是在这钱庄中做学徒,他来此处正好五年,却还没正经地拿过台面上那些数目有限金贵算盘,只能摸摸那不值钱枣木算盘,他后背抵在木栏杆上,颤声答,“听师父说过,从前算珠有些重,拨弄时候有些不方便,咱们代州东家做主,给新换算盘。”
“你还知道什?是说,和算盘有关事。”
倪素走到徐鹤雪身边,问道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