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越来越多人站出来。
“族中但凡能帮忙,全都去!”秦老族长发话。
魏族长回头,环视圈,“你们听见没有?将士们守城,咱们也要块儿守!”
瘟牛带来极有可能是鼠疫热毒,这证明胡人军中已有此困扰,他们用这个法子,亦是想快速瓦解雍州城。
鼠虱伤动物或人肢体,或由口鼻感触染病瘟病死物之臭秽,便能令瘟病快速传开,人若患此病,刚开始病行未彰,起居如常,饥而不欲食,又或四肢酸麻,乍寒乍热。
倪素只得找到段嵘,请段嵘将秦与魏两位族长请出,魏族长还记得此女不识抬举,此时自然没有什好脸色,“倪小娘子,先前要见你,比登天还难,如今,你要见,就要来?”
“魏族长不也还是来吗?”
倪素看着他,“秦将军,魏统领,杨统领,他们都在前面不分昼夜守城,而胡人歹毒,竟投以瘟牛妄图使雍州受困时疫,使们染病而死,若将士染病,谁来守城?若尔等俱死,雍州何存?”
魏族长骤然失语。
秦老族长则在旁,又次审视起这个女子,她不是雍州人,却在此为女人,为兵士,医治伤病。
她立即对青穹道:“若有人来寻徐子凌,你记得千万拦住,就说他昏睡不醒,不能受风,更不能见人!”
徐鹤雪尚未聚形,只作淡雾在她袖子边,她这两日直守着这个秘密,拒绝秦继勋他们探视,而此刻,她必须要去寻田医工。
“快将面巾都戴上!”
到医治病患毡棚,倪素便见田医工在嘱咐学徒医工们戴上面巾。
“够用吗?”
但无论是倪素,还是田医工,他们这样医者,在修习医术之初,便知疫病之害,其深其重,而自青崖州之事既出,这二十多年来,大齐亦有无数医者为研究治疗瘟病方子而竭尽所能。
至今,已有套防治瘟病办法。
“大家不能不穿鞋,定要穿鞋,还有
“青崖州就是因瘟病而陷落于胡人之手,请你们千万不要小瞧它,若有人染病不及治,则全城人性命也难以保全,”凛风吹得倪素面纱与裙摆微荡,她站在这些人面前,俯身,“倪素,恳请诸位,不论男女,你们站出来,帮帮守城将士,帮帮你们自己。”
“命是倪小娘子救,哪怕是如今要死,也要死得值得。”跟随杨天哲起义军逃难来难民中,有妇人毫不犹豫地站出来。
她是那位被胡人刺过字妇人。
她说话,难民中腿脚便利男女几乎都走出来,他们逃得累,好不容易踩在大齐国土,就是死,也要死在大齐。
钟娘子在旁,看着自己郎君站出来,她忍不住偷偷地抹下眼泪。
倪素问道。
“自然是不够!城中百姓,还有所有将士们,这些哪里够!”田医工焦头烂额,“还有防治瘟病方子咱们虽有,但人手却不够啊!”
倪素想想,说,“田医工莫急,们块儿想办法!”
她很快出毡棚,找到钟娘子,“如今们这些人不够用,须得再找些人。”
正遇战时,雍州城百姓几乎都被安置在城中最后方,倪素让钟娘子她们去将相熟人都叫出来,哪知道那些人听瘟病便吓得不肯冒险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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