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真知道此番是自己大意,他面上并不见什怒色,只是叮嘱拓达,“们时间不多,再拿不下雍州城,你便回长泊,向亲王谢罪。”
耶律真攻打雍州城以来,直在主动出击,但今夜实在太不平静,先是攻城器械被破,所有人都以为齐军今夜不会再动作,岂料后半夜雍州城墙上忽然吹起号角,胡人军夜半惊醒,以为雍州军突然出城转守为攻,他们匆忙准备应战,等个时辰,却又迟迟不见雍州军出城。
整个胡人大营,匆忙半夜,无人安寝。
耶律真干脆直接率军再度攻城,因为器械损坏部分,比之前七日,耶律真兵力消耗要大许多。
“他们要从南门出来!”
涅邻古还不做反应,毡帘却被人忽然掀开,竟是才出去不久拓达,耶律真蹙眉:“怎回来?”
“那些该死齐人!”
拓达气喘吁吁,“将军,他们目根本不是们后方粮草,他们行至半途便突然转道,便以箭火弩射们南面还没有及时拉回攻城器械!”
耶律真诧。
“耶律将军,无论是秦继勋还是那位倪公子,他们都不是会坐以待毙人。”涅邻古跟随石摩奴参战几回,到如今,石摩奴将军已死,而他从居涵关带来这支孤军已无粮草,不得不暂且依附于耶律真。
“将军!斥候来报,他们发现队齐人兵马,看方向,齐人竟贼心不死,还想火烧咱们粮草!”
耶律真裨将拓达匆忙进帐,禀报道。
“那就让他们来,拓达,你准备好,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耶律真手撑在膝上,帐中烛火照得他面容发红,精神奕奕。
“是!”
拓达手放在胸前,随即转身出去。
拓达在马背上,只见城墙之上旌旗晃动,他抓来个齐人俘虏,问清暗语,便立即对耶律真禀报道。
那正好是耶律真围三阙,所露出缺口。
耶律真正欲下令,却听阵震天吼声,战马踩踏尘土,风沙飞扬,城墙上巨石砸下来,几乎震动地面。
本该从南门出来雍州军却出其不意地从北门出来,最前面轒辒车上绑着枯草,胡人弓骑兵弩
他已摸清秦继勋秉性,秦继勋与那位敢于乱军之中刺杀石摩奴将军倪公子,他们绝对不是只会味苦守城池。
耶律真听涅邻古话沉默瞬,又问拓达,“们攻城器械都被齐人焚毁?”
“没有,抢救及时,损坏些。”
拓达如实说道。
“那便召集营中齐人工匠,让他们尽快修好。”
涅邻古安静注视着拓达背影,言不发。
“涅邻古,你看看这些齐人,不但杀苏契勒王子,还让你将军石摩奴也救治不及,饮恨而亡,”耶律真摘下镶着毛边铁胄,放到旁,“那个害死石摩奴齐人,叫什来着?”
“没有人知道他名字,”涅邻古想起那人,便不由握紧腰间刀柄,他脸色阴沉至极,“齐人都称他为倪公子。”
“听说你侄儿萨索,也是死于此人计谋。”
耶律真毫不掩饰他对于这位倪公子好奇心,他观察着涅邻古神情,见他露出凄哀之色,复而宽慰道,“不论是你南延部落还是长泊部落,们都属于丹丘王庭,这个倪公子,待雍州城破,将他留给你来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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