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春絮顾不上与青穹问好,便急匆匆地往后廊里去,“阿喜妹妹!出事!”
“就说那位黄相公怎就忽然肯给你题字!”
倪素还头雾水,便被蔡春絮拉住双手,“他分明是别有居心!今儿才到诗社里,便听见诗社里姐妹说起,贵妃娘娘前日见黄相公夫人,好像有意为她那个次子指婚!”
“为他们家指婚又怎?”青穹不明所以。
“青穹小兄弟,你还不明白!看娘娘是想将阿喜妹妹指给那个黄立!”蔡春絮心焦得很,“那黄立都三十多岁!三年前死妻子,虽直未娶,可他孩儿都好几个!再者,外头都说他身体弱,脾气也不好,打骂人那是常有事,若是将阿喜妹妹指给他,不是生生地将她往火坑里推!”
他,扯唇,“朕夤夜司?”
是询问,亦是敲打。
“您夤夜司。”
周挺恭谨应声,“臣,愿如吾父,为官家,肝脑涂地,以报深恩。”
——
“啊?这可怎办?”
青穹下是方寸,“官家怎能将倪姑娘指给那样人呢!”
“只怕在官家看来,这是桩好事,黄家是什样家世,阿喜妹妹则是个孤女……”蔡春絮又弯又细眉笼上愁绪。
倪素坐在廊椅上,寒风吹得她越发清醒,她将空空药篓放到旁,按压下隐隐作痛额角,“贵人不肯放过,无非就是这些手段。”
“既不能加罪于,便以婚姻作为女子枷锁,困死。”
天又小雪,青穹穿得很厚重,冬日里他常是僵冷,精神也不济,为让自己好过点,他便在院子里扫雪。
忽听得房门打开声音,他转过脸去,只见倪素手中捧着药篓跑出来,她先是朝四周望望,神情逐渐从期盼转为失落。
“徐将军他……”
青穹发觉她药篓里没有莹光闪烁。
倪素抿唇,捧着药篓在檐廊底下呆呆地站着,前面敲门声隐约传来,青穹反应过来,便去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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