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话!既没做过,又为何要认下这死罪?”
张信恩撇过脸。
“若说你认下这死罪,才能有条生路可
“这本也无可厚非,”
孟云献接着道,“可是张副教主,你想要东西太多,但你却不见得有得到它们那个能力,你若没有能力,为刀俎,你便是鱼肉。”
张信恩盯着他,“你什意思?”
“要你认下桩死罪。”
“什?”
张信恩穿着单薄阑衫,被人五花大绑,看着竟不像是个造反,而像是个斯文俊秀书生,葛让狠踹他腿弯,迫使他在孟云献面前扑通声跪下去。
“是错信你们这些朝廷走狗!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张信恩仰起头,满脸愤恨。
“先生看起来是位读书人,怎就做莲华教副教主?”
孟云献走上前。
“若不是朝廷逼得人没法活,谁又会寄希望于个教派来拯救自己?”
能,何况官家本就不喜嘉王,旦贵妃生子,嘉王定会被再打发到彤州去,到时就更没有为玉节将军翻案可能。”
“只是,没想将嘉王殿下搅进今晚这桩事里来,可他执意如此,还拿着匕首威胁部下……”
葛让有些愧疚,“孟公,您看,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
“张信恩你们抓到吗?”
孟云献问道。
张信恩愣住。
“引诱你来云京人其实是潘三司,他与你说好,只要你能投诚,与他里应外合,除掉莲华教所有参与造反教众,他便能使你摆脱反贼身份,甚至举荐你入朝为官。”
孟云献站直身体,徐徐说道,“你为此意动,冒险入云京城,岂知这根本就是圈套,潘三司将此事告知黄宗玉黄相公,约定今夜子时于城中捉拿你,你心知上当,气急败坏,率领乔装教众潜入潘府,正逢潘三司与殿中侍御史丁进在正堂内争吵,你听见丁进在与潘三司争吵,你也没听清具体事,只知道丁进末大喊声,若潘三司不答应他,他便干脆将手里已经写好罪书送到御前。”
孟云献又道,“你并不知道那道罪书上写什,你也并不关心,你没有再细听,领着人将潘有芳杀,连那丁进,你也没有放过。”
葛让在旁,听得心惊,他愣愣地看着孟云献就在这三言两语之间,就将潘有芳与丁进二人死,按在这张信恩头上。
张信恩怒视着他,冷声笑道,“你们这些人高官厚禄,绫罗绸缎,却不知百姓疾苦,多少人被你们这些做官大人,有钱乡绅,变着法儿夺走田地,多少人吃不上饱饭,又是天灾,又是人祸……人嘛,求不到你们这些官老爷来救救他们,他们自然就要求神拜佛,以期老天爷来救。”
孟云献俯身,逼视他,“那你,怎坐到副教主位置,却还要们来救?”
张信恩忽然闭口不言。
“若能高官厚禄,谁又想与朝廷为敌,是不是啊张副教主?你恨们这些人,可你,也想成为们这些人。”
孟云献言辞犀利,撕破张信恩这副言辞底下真正,属于人,私欲。
“抓到。”
“活?”
“活。”
孟云献点点头,“好,你令人将他带上来。”
葛让虽不知孟云献用意,却还是回头,令虎啸营林指挥使去将那张信恩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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