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没有叛国,他没有对不起大齐任何个人,是您对不起他,是大齐,对不起他……”
“赵益,再不会辱他个字。”
“要为他平反,您不愿还给他公道,,定要还给他。”
“要您亲眼看着,还给他这个公道。”
嘉王嘲笑似,“旦他们思量起后路,您,也就不再重要。”
个帝王自尊,在此刻被他击个粉碎。
正元帝脖颈间青筋鼓起,呼吸急促。
嘉王又将勺汤药抵入他口中,苦涩药味弥漫,他握着汤匙指节泛白,“听说这金丹不会让您立死,只会让您病势再沉重些。”
他抬起手,药碗落地,“砰”声。
,好似觉得他是个全然陌生之人,他将汤匙抵在正元帝唇边,“爹爹何故如此看?是觉得不像您记忆中那个在您面前连话也不敢说养子是?”
嘉王扯唇,“永庚有今日,全拜爹爹所赐。”
“您知道您每回看,心中有多害怕吗?生怕您个不高兴,就要丢性命,生怕您看着额上这道疤,就想起曾两次违逆过您。”
“越是怕您,您就越是逼,”
嘉王惨笑,“逼得如今,也不识得自己。”
梁神福伏在地上,身体不住地抖动,却根本不敢抬头。
嘉王俯身,身上血液滴落在锦被上,眼眶被泪意憋得发红,他凑在正元帝耳侧,轻声道:“这样也好,爹爹。”
“要您亲眼看着,是如何撕下您脸面,看是如何告诉天下人,您错,您修道宫是错,身为君父,不将子民放在心中是错,处死老师更是错,您在位二十余年,处处皆是错。”
“最重要件事,”
嘉王眼眶中泪意跌落,“要告诉天下人,死在十六年前玉节大将军徐鹤雪,是冤枉。”
“朕,该早些,杀你。”
正元帝艰难地出声。
嘉王却趁此机会,将汤药灌入他口中,汤匙抵在正元帝唇齿,嘉王满脸都是泪,却冷冷地注视着这个给他半生恐惧君父,“爹爹您真很会让朝廷里那些人为您而争,为您而斗,他们做对事,是您英明,他们做错事,是他们愚蠢,可是您好像没有意识到,您也是会老。”
此话犹如针尖般戳刺着个帝王心,正元帝嘴唇颤抖,又惊又怒。
“您身体康健时,天子敕令,莫敢不从,可当您躺在这张床上,连口齿都不清楚,他们就会想啊,若您不在,他们后路又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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