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吹拂,很快洛阳便会迎来
春夏只得恭敬奉上。
太平仔细翻开,这礼物实在是选得精致,木梳面刻春日海棠,另面刻夏日白莲,暗藏“春夏”二字。
“红蕊都比她主子有心多!”太平将木梳还回去,低头看向婉儿给她香囊,寻常之极,不由得嘟囔道:“没良心。”
春夏赶紧圆场道:“殿下可别错怪大人。”
“本宫哪里错怪她?”太平拿着香囊凑近嗅口,蹙眉道,“连香味都选那淡,这香囊怕是不用半月,就点香味儿都没。”
“殿下,早上上官大人身边宫人来过……”
听见“上官大人”四个字,太平立即坐起来,可脸上笑意闪即逝,很快又沉下来,“她来做什?”
宫人先将香囊呈上,“红蕊说,这是大人亲手给殿下挑香囊与香料,佩着休息,有宁神之效。”
太平故作不屑,手接过来,“无事献殷勤,非*即盗。”
宫人们不敢应声,将红蕊礼物递向旁春夏,“春夏姐姐,这是红蕊送你礼物,说是昨晚不小心伤你,权当谢罪。”
过太多这种人崇敬目光,可那些人目光里面带着私欲,带着渴求。婉儿目光跟他们全然不同,那是种赤子般敬仰与期待,不带私欲,不带渴求,就像是仰望神明样。
武后喜欢这样眼神,更希望以后有更多人用这样眼神看她。
“本宫真该好好管教你。”武后话虽说得狠,脸上笑意却半点未消,“你忘什该说,什不该说?”
“臣知错。”婉儿叩首。
武后直起身子,“起来伺候吧。”
“香味太浓,不宜助眠。”春夏解释,匆匆往香囊绣样上瞄眼,“这香囊上绣是白象,象身上还驮着瓶子,殿下不知这是什意思?”
“太平吉祥……”太平随口答,忽地反应过来,高兴地左右翻看香囊。
婉儿是用心,这上面也含她名。
瞧见殿下露笑意,春夏终是舒口气。
太平索性将香囊揣入怀中,哑然失笑,想到苦涩处,太平轻叹声。婉儿给她期许,她牢记在心,虽说生离很苦,可为他日相守,往后路再崎岖,她也会咬牙走到底。
“还算有心。”春夏接过,将包着礼物小袋子往下抹,竟是把檀木梳子。要买这把梳子,只怕要她半年俸银,也不知她存多久才存够这笔钱。只要想到这里,春夏便觉得这礼物实在是珍贵。
“咳咳。”太平看着春夏脸欢喜笑意,不悦地轻咳两声。
春夏知道太平是有话要说,便示意宫人们退出去,“奴婢留下伺候公主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宫人们退下之后。
太平对着春夏摊开掌心,“拿来本宫瞧瞧。”
“诺。”婉儿领命,起身之时,方觉背心片寒凉。
与此同时,红蕊来到公主所在流杯殿。
现下公主尚未回宫,红蕊只得将香囊与她给春夏礼物并交托给殿中宫人,便退出流杯殿,回贞观殿偏殿。
太平自宫外悻悻然回来时,已是黄昏时分。
宫人们忙着给她准备热水沐浴更衣,时也顾不得提及礼物之事。直到太平梳洗完毕,靠在坐榻上小憩时,宫人才将礼物呈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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