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心照不宣地垂下羞涩脸,牵太平手覆上心口,声音低沉,“殿下喜欢,便都给殿下。”
这最后夜,任凭殿下予取予夺。
这朵红梅,愿意在殿下掌中完全绽放,吐露最娇艳蕊。
婉儿依言望着太平,太平眼底藏着笑意,暗流涌动是她两世陈酿痴意。只须眼,婉儿便能醉死在太平深情目光之中。
太平提笔,沾胭脂,轻轻地画上婉儿眉心。
这道疤太平恨不得笔给婉儿抹去,可她也知道,婉儿留下这道疤,在阿娘面前走动也算是道护身符。
提醒阿娘,她教训过,婉儿也铭记在心。
“婉儿……”太平眼底晃起泪花,“不管怎样……都是心中最美姑娘……”她说着话,画着红梅,终是将那道疤彻底掩盖。
子浸湿,亲自拧好,送至婉儿面前,柔声道:“擦擦。”
婉儿接过帕子,却拿帕子熨上太平虎口,“殿下别只顾着,也要顾好自己。”这几日她住在公主府,殿下作息目然。
殿下统军不易,铠甲上身之后,压得太平走路都难受。为能适应铠甲,太平每日巳时都会在府中练上半个时辰拳脚,虽说体魄比往昔强健不少,可虎口处还是磨出层薄茧子。
太平忽地勾,与她心口相贴,唇瓣近在咫尺之间。覆在婉儿腰上掌心很烫,热意透过婉儿衣裳,烙上她肌肤,“只会说,也不知做点什,让少担心些。”
婉儿圈住太平颈子,生怕这些话再说下去,会惹得公主哭泣,她换话题,“臣今夜想做点什,殿下允不允呢?”
婉儿心被太平话暖得发烫,哑声道:“知道。”
太平放下笔,起身走到婉儿身后,扶着婉儿双肩,让她正视铜镜中自己,“好不好看?”
婉儿望着镜中自己,眉心处红梅鲜艳欲滴,衬得她脸极是冷艳。她甚至觉得有些陌生,从不知道自己在太平眼里,竟是这样好看个姑娘。
太平望着镜中婉儿,她美得这般惊心动魄,得此佳人入眼,世上再无女子可入公主之眼,抚动公主心弦。
她笑笑,从后拥住婉儿,灼热气息拂过婉儿耳垂,唤起阵难以自抑酥痒。
婉儿鲜少有这样妩媚笑意,太平知道这是婉儿为安抚她难过,故意为之。只是,太平从不希望婉儿这般讨好于她,她们只是两情相悦姑娘,并不是尊卑有别君臣,太平希望婉儿在她面前可以恣意活着,不必害怕哪句话说错,也不必害怕不小心丢脑袋。
这是公主允她世特权,独无二。
“这可不成,今晚得听本宫。”太平否决婉儿,拉着婉儿坐在妆台边,“要给婉儿上花钿。”
婉儿知道,这是太平又心疼她额上疤痕,刚欲说点什,便被太平食指抵住唇瓣。
“你这人忘性极大,今夜答应得好好,回洛阳定然又忘得干二净。”太平虽是数落,可语气宠溺,每个字都说得极是温柔,“所以,得让你记牢点。”说着,抵在婉儿唇上食指下移,挑起婉儿下巴,命令道:“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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