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跑得很快,早已顾不
杨琼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婉儿,这些话说得心虚之极,只因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证,准确说,是太平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什实证。
昨晚那场府衙大火,起得仓促,火焰蹿得极快,很快便将府衙吞没在火海之中。
“勾结……豫州越王谋反……下官昨晚率兵包围府衙时……公主自知无处可逃……便纵火……自尽……”
“派胡言!”
婉儿没有让杨琼把话说完,红着眼眶大喝之后,将盒子递给身后红蕊,跃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奔入兖州城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守将迟疑,也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婉儿仰头,厉声问道:“如此吞吞吐吐,这兖州城究竟发生什?!”话音刚落,紧闭城门突然打开,兖州刺史杨琼穿着官服迎上前来。
“使君远道而来,下官有失远迎,还请使君莫怪。”说完,杨琼示意婉儿入内说话。
路过城门附近百姓们探头往这边瞄两眼,神色异常,说不清楚是哀伤还是愤怒。
“殿下人呢?”婉儿并没有立即进城,照常理而言,殿下应该早就出城相迎,怎会打发个兖州刺史过来。
不通,她也没法子赶去兖州看个究竟。
红蕊也不知如何劝慰婉儿,她只知道大人从未这样害怕过,她给婉儿包扎伤口时,婉儿直在轻颤着。
羽林将士实在是高估他们二十人战力,也低估这些横坑数量,二十人埋头填坑直填到天亮时候,终是可以继续上路。
只是,他们累夜,就算是赶路,脚程也比平日慢半。
原本可以正午时分抵达兖州,最后却在傍晚时候才赶至兖州城下。
“快跟着大人,保护大人啊!”红蕊急忙吩咐左右羽林将士。
十名羽林将士急忙翻身下马,快步追着婉儿去。
殿下若是有个什三长两短,春夏只怕也劫数难逃。
红蕊眼泪很快便涌出眼眶,哑声吩咐,“速速进城,听候大人吩咐。”是留在兖州查清切,还是回返神都禀告太后,都等婉儿句话。
剩下羽林将士领命之后,便赶车载着红蕊进兖州城。
杨琼为难地皱皱眉,“这个……”
“说!”婉儿再喝。
杨琼也不敢得罪婉儿,她虽只是女官,却是太后身边内臣,她说句好话,可比其他大人举荐有用得多。
“公主……公主勾结……”
当婉儿听见“勾结”二字后,心房瞬间凉大半,不由得捏紧怀中盒子,咯咯作响。
兖州城气氛很是不对,日头尚未落下西山,城门便已关上。瞧见婉儿这队人马靠近,城头守将大声喝问,“来者何人?!”
领队羽林将士仰头对着城头上守将亮出令牌,“末将护送上官大人来此宣旨,速请公主殿下出城迎旨!”
婉儿坐在马车之中,昨晚伤处还裹着红蕊帕子,她膝上放着装着两道诏令盒子。这是太平护身符,也是凌迟她与太平利刃,看似有两条路可选,生路却只有条。
守将脸色铁青,对着身边副将嘀咕两句,只见副将路跑下城头,却不是来开启城门。
婉儿等半晌,没有等到城门打开,她忍不住掀帘探出马车,肃声问道:“殿下何在?诏令已至城下,为何迟迟不出来接旨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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