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终是有贪念,想这样好好多陪殿下几年。
愿苍天眷顾,此生可以白首不离。
她们在心底不约而同地虔诚许愿,倘若人间难容,那便坦然同下地狱,这次,谁也不准走在谁前面。
山寺夜晚,很是幽静。
远离朝堂尔虞诈,得这夜与心上人安然相拥而眠,对太平与婉儿而言,珍贵之极。
天未亮时,太平便已醒来,她借着月色安静地望着怀中婉儿,只希望天亮得慢些,让她多瞧她会儿。
回宫之后,不论是她还是婉儿,都有太多身不由己。这样时光,短暂得让人不舍。阔别五年,有些事婉儿绝口不提,可太平心知肚明。她每次送去阿娘那儿奏疏,阿娘非但从不驳回,还回复得极快,想来婉儿定是悄悄地帮她做不少事。
在阿娘眼皮子底下暗中帮她,那要耗费多少心神,太平只须随便想,便觉难如登天。
识地想唤住红蕊,可转念想,就算唤住也问不出什来。现下只觉耳根子烧得慌,等把热水送去,定要打盆凉水来,好好给耳根降降温。
两人将热水送至房中,便听太平笑道:“今晚你们不必值夜,去旁边偏房里歇息晚,明早用过早膳,便启程回宫。”
“诺。”春夏与红蕊领命退下,顺势将房门掩上。
两人推门进入斋房,瞧见斋房中只有张木床后,心忽地猛烈跳动起来。
“……去给你打水。”
傻婉儿……
太平在心底心疼地轻唤,只希望她们憧憬那些日子可以早些到来,她婉儿可以恣意做自己想做,不必再看谁脸色行事,也不必担心哪天自己脑袋就会掉下来。
不管多难,她也要为婉儿争得这样日子!
太平呼吸微沉,再次坚定心志后,她情不自禁地将婉儿拢紧,下颌轻轻地抵在婉儿额上,合上双眸。
婉儿悄悄地把掌心贴上太平心口,嘴角微扬,这世能得殿下这样如珍似宝,已是无憾。
“春夏,睡这边木榻便好……”
红蕊话还没说完,春夏便已“逃”出斋房,根本就没听见红蕊后面话。
红蕊紧张地在榻边坐下,她总觉得今晚要出什大事。想到些羞人之事,她慌乱地捂住双颊,自语道:“这……该怎办呀?”
春夏很快便打来水,却在门口踌躇好会儿,才硬着头皮端着水走入房中,故作镇静地道:“红蕊,今晚们就挤挤睡晚,不会有什事!”
红蕊信她话,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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