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皇走近几案,提起酒壶,往杯中倒杯酒。
“姑姑!”
“谁是你姑姑?!”
武皇怒声厉喝,执杯走近武承嗣,咬牙道:“你手上沾染,可是朕亲孙儿血!你算什东西!成日妄想东宫之位,若不是朕,你会有今时今日荣华富贵?!家养狗还知道不咬主人,你倒是厉害,口就咬死朕四个孙儿,你当朕真杀不得你?!”
武承嗣不禁颤声道:“姑姑,你听说,不,陛下,您听说!”
太平搂住婉儿腰杆,只觉寒意阵阵袭上心头。
婉儿轻抚太平背心,即便切好像顺理成章,婉儿还是觉得忐忑。这种忐忑只在上辈子出现过次,那是她伪造遗诏那夜,心悸阵阵,刻也停不下来。
第二日早,太平将春夏与红蕊留在公主府,反正路有婉儿照料,也不必带太多宫人。她与婉儿同上马车,在定鼎门前与四哥人马会合之后,先行前往衡阳郡王所在封地。
与此同时,在偏殿枯等晚上武承嗣颓然坐在几案边,又饿又渴又困。几案上放着酒,他口也不敢喝。宫中酒只有两种,天子高兴时赏赐可以喝,天子不高兴时赏赐绝对不能喝。
这壶,应该就是后者。
,当即从小窗翻出正殿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寒风自小窗外透入正殿,吹得太平不禁打个冷战。
婉儿起身将小窗合上,她站在窗前,迟迟没有回过身来,“倘若……真是皇嗣所为……”
“四哥不该是这样人……”不论是上辈子,还是这辈子,太平都无法相信四哥是个为权欲可以牺牲亲子狠心人。
婉儿转过身来,烛光只能照亮她半个身子,她脸隐没在暗处,声音凉得像霜雪样,“这辈子有许多事已经不样。”
“喝它,朕会善待你子女。”武皇将酒杯喂向武承嗣,这刻,她个字也不想听他解释。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终是等到武皇驾临,武承嗣激动地迎上去,可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被左右羽林将士给五花大绑在柱子上。
“姑姑!这是怎?”武承嗣慌乱无比,他自忖入宫至今,直规规矩矩地缩在这偏殿之中,殿中宫婢也可作证。
“下去。”武皇挥手示意众人先退下。
殿外狄仁杰亲手将殿门合上,与众人起退后十步候着。
是,这辈子很多事都不样。
太平握紧拳头,垂下头去。
婉儿走近太平,牵住她冰凉手,肃声道:“若真是他,殿下这次万万不可重情。”她抬手抚上太平脸颊,“个连亲生骨肉都可以下手人,他日绝不会善待殿下。”
“知道。”太平声音沙哑,覆上婉儿手背,“不会让他有这样机会。”若真是四哥所为,她定不会帮他遮掩。
婉儿清楚太平此时有多难过,她往前走半步,顺势将太平拥入怀中,温暖着她,柔声安抚,“妾也不会给他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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