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事,先前便觉奇怪,如今忽然顺理成章。”婉儿又想到事,“临淄郡王本该在开春时候动身前往临淄,却病再病,宫中太医谁也查不出病根所在。”
太平脸色铁青,婉儿提醒无疑是晴空响雷,震得太平木立当地。
李凌问道:“殿下,需要属下暗查此事?”
“查,但凡有什消息,立即飞鸽传书本宫。”太平立即下令。
“诺!”李凌已无话再报
太平依着婉儿指引,很快便想到两个人,“三哥跟四哥?”
“庐陵王远离朝堂多年,他在房州行宫只能算是闲人,平日宫门紧闭,无人出入。武皇看他看得甚紧,每隔三日便会有探子传回书信,言明庐陵王近况。”婉儿如实说着自己知道,“韦氏那边可用之人也少,若是群情涌动,离陛下最近也最亲继承人,便只能是皇嗣。”
太平仿佛被什狠狠地叩下心房。
四哥平日最是安静,只要他不开口,谁也不会注意到他坐在那里。母皇登基之后,将他们家暂时迁入东宫,派羽林军时刻盯着。看管虽严,可是平日还是会有*员登门拜访四哥。
“皇嗣豢养很多鸽子。”李凌忍不住提醒太平。
窗户,李凌从外跃入,恭敬地对着太平拜,“殿下,有消息!”
“过来详说!”太平飞快地掩上窗户,引着李凌走至几案边。
李凌对着婉儿拜,便开口道:“探子回报两个消息,第个,武承嗣身体康健,并没有染上什急症。”他目光狐疑,犹豫着说出第二个消息,“第二个……藩地细作回报,这几个月来,除平恩郡王府外,各地郡王府并没有招收新贴身宫婢。”
“没有?!”太平不禁倒抽口凉气。
倘若下手之人不是后来混进去,便是从开始就在。武承嗣若有这样本事,那他暗中培植势力便不可小觑。
皇嗣饲养鸽子多年,不论是朝臣还是母后,都已经习以为常。就连上辈子,四哥与婉儿有飞鸽传书,她也是最后那段时光才知晓。
可是虎毒不食子,四哥向来温厚,怎会做出这样狠辣之事?!
“釜底抽薪,只要能坐实此事是武承嗣所为,皇嗣便是最大受害者。”婉儿越想越顺,“到时候舆情掀起,武皇唯能做便是处置武承嗣,让位皇嗣,退居后宫。”
这招倘若成,可比宫变逼宫还要有效。
太平自然明白当中利害,她只是时无法相信四哥会做这样事。
婉儿却在这个时候摇头道:“不对!”她记得,武皇挑选宫人时她也在侧,“武皇就是怕伺候皇孙宫人里混入武氏之人,所以宫人出身都查又查,武承嗣绝对不可能安插人近身皇孙。”
“这……”太平再次陷入疑惑。阿娘办事更是滴水不漏,能逃过她法眼人并不多,武承嗣确实不会有这样能耐。
婉儿不得不重新梳理这些事。
她坐在几案边,重新拿张宣纸出来,平铺在几案之上,很快便写下“武承嗣”三个字。
“依常理看,此事最大得益者是他,可最大嫌疑人也是他。”婉儿仔细思忖,不论是上世还是这世,她记忆中武承嗣不可能有那深城府,“殿下,们试着跳出此事,再想想还有谁会是此事得益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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