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自忖说错话,忙将婉儿牵住,“直都是!”
“迟。”婉儿凑上前去,“该罚。”
太平明知故问,“婉儿要怎罚?”
“今晚,臣要做驸马。”婉儿绝不会告诉她,下午那会儿她还是听见殿下唤武攸暨那个“驸”字。
婉儿也笑,“会。”
太平笑容微敛。
婉儿食指在太平心口点三下,“殿下若是不天真,妾兴许就不会喜欢殿下。”
太平笑意微浓,“哦?因为天真好骗?”
婉儿忍不住笑出声来,俯下身去,在太平眉心上吻口,“是……珍贵。”
,到衡阳,事情定会水落石出。”太平心,寒得发疼,若真是四哥利用三个亲子布下局,她绝对会照阿娘信上所说,调派衡阳守军,先把四哥拿下。
那可是他亲生三个孩儿,虎毒尚且不食子,他若连亲生儿子都下得手,所谓绝不想当天子这样话,绝对是个字也不能信。
“帝王基业,每个人都是踩着森森白骨爬上去。”婉儿已经看惯这些同室操戈,她担心只有太平,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,太平直把李旦当成她哥哥,“殿下,有时候并不是人心可怖,而是生死边缘,为活下来,不得不变。”
虽然话是这劝,可婉儿从来不信皇嗣是个安分。他若真是个安分,上辈子怎会教出个李隆基来?毕竟,上辈子武皇可是把皇嗣与诸子软禁在东宫整整七年,那七年没有任何臣子敢靠近东宫。李隆基那些手段,若不是李旦教,难道会是那些乐师教?
太平怎会不知这是婉儿劝慰?
天家最不该有便是天真,偏生她心上人就是天家里最天真小公主。
太平嘴角扬起,打趣道:“不愧是上官大人,慧眼识英雄!”
婉儿笑道:“天色不早,殿下先起身,容妾去打水来,伺候殿下洗漱。”
太平翻身坐起,莞尔赞许:“婉儿是越来越像本宫爱妃。”
“原来只是像?”婉儿故作不悦。
她歪身子,枕上婉儿膝头,哑声道:“婉儿你就别想方设法地给四哥编好话。”
婉儿垂首看她,“妾只是不想殿下难过。”
“母皇若是真想杀他,他怎能活到今日?”太平牵着婉儿手覆上自己额角,“皇嗣与皇孙都是个都折不得,母皇再心狠,也不会做这样蠢事。先前王庆之事,满朝文武都看得透彻,母皇肯定是立不得姓武储君。这些都知道事,四哥怎会不明白?”
婉儿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太平额角,温声道:“既然殿下什都清楚,那便少难过些,好不好?”
太平捉婉儿手,牵着她手贴在心口上,她平躺过来,仰面望着心上人,微笑问道:“会觉得有时候太过天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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