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房门重重关上,并不是婉儿想关门那重,而是公主将她按在门上,二话不说,就给她记狠吻。
婉儿用力推几下公主,无奈太平吻得太狠,甚至扣住她手腕,将她死死抵在门扇之上,难以动弹。
直到两人唇齿之间浮起味咸涩,太平终是松开她唇,心疼道
隔壁灯光终是熄灭,婉儿心也瞬间投入冰窖深处,刺骨寒意不断刺着她心房,每下都痛如刀割。
“太平……”
她在心间默念殿下名字,此时此刻她只有个念头,把殿下带走,带去个武皇找不到地方,好好地藏起来,独属于她人。
彻夜不眠。
第二日清晨,驸马早早地离开公主房间,哼着小调走远。
“那今晚……”武攸暨故意暗示。
太平浅浅笑,“请驸马留寝。”
武攸暨忍不住大笑出声,只要有这个孩子,真正留寝日子也不会太远。
夜雨纷纷,打在檐头沙沙作响。
婉儿站在窗前,凉风吹入房中,寒透她身心。
若是李唐那些旧臣趁机落井下石,母皇只会越来越不放心,若有事,很多事便瞒不住。况且,是真不想旁人说你……”她手指沿着武攸暨颈子滑落,给他捋捋领口褶皱,“不行。”
武攸暨听见“不行”二字,莫名地觉得愤怒,“谁敢说不行!”
“都是你血脉,权当过继个给。”太平语气微娇,竟是在哀求他,“暨哥哥,从来不想卷入这些争权夺利是是非非,只想做个富贵闲人,暨哥哥这次帮,保证……”太平话戛然而止,她戳戳武攸暨心口,“来日方长,总会有,不是?”
太平没有直言,可武攸暨想得明白。
若真李代桃僵成功,太平与他有嫡子或是嫡女,公主与他便有新羁绊。他帮公主越多,便知道公主事越多,公主便越不能半途弃他。
那小调里透着武攸暨得意,每声都好似刀刃,继续凌迟婉儿心。
婉儿深吸好几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她应该收拾心情,打盆热水来,伺候殿下梳洗。
就在她缓好情绪打开房门时,抬眼便瞧见太平笑脸。
心酸与恼怒瞬冲上心头,婉儿下意识便想将房门关上。
太平就知道她会这样,在她关门之前,便先挤入房间。
虽说她知道公主与驸马今晚是分床而眠,可她就是觉得心里绞得难受。明明不该去想那些不会有画面,可她就是忍不住。
武攸暨不是傻子,殿下总要给他些甜头。
太平会让他亲口?
太平会让他抱?
婉儿越想越难受,不觉视线已糊,眼眶又酸又胀,想忍住眼泪,眼泪却像断线珠子样簌簌往下流淌。
这笔买卖,不管怎算,武攸暨都是赢家。
公主有孩子,他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养武平安为义子,武平安便不用偷偷摸摸地长大。
武攸暨捉住太平手,贴在心口上,“殿下想要,臣都给殿下,只望殿下记得臣给殿下好。”
“记得,定记得。”太平柔声哄他。
不管今日公主待他有几分真,武攸暨明白,殿下这次是有求于他,往后数月,他与她都要恩爱于人前,这样好日子他岂能错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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