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攸暨听出太平言外之意,他心跳瞬间快起来,佯作不解问道:“殿下……想臣如何?”
太平倒也不与他绕弯子,拿起酒盏与他手中酒盏轻轻地碰下,“想要个你孩子。”
武攸暨只觉颗心要雀跃着飞出喉间,他等这日已经等许久,情浓之下,哪里还喝得下酒,情不自禁地把搂住太平腰杆,哑声问道:“殿下想好?”
太平按住他手,笑道:“暨哥哥,你别误会,说是,你孩子。”
武攸暨怔怔,终是明白太平意思,“跟五娘孩子?”
往日都是婉儿照料太平起居,同住房,今日婉儿不等太平开口,便识趣地退出房间,去隔壁房间休息。
离神都还有十日路程,今晚她必须演完这出戏。
武攸暨陪同太平用膳之后,与往日样,他起身对着太平拜,“殿下好生休息,臣先告退。”
“暨哥哥,留下陪说说话吧。”太平说完,示意门口值卫羽林军把房门关上。
武攸暨受宠若惊,急切地坐回原处,“殿下请说。”
便只有突然有“孕”。
“殿下不妨……”婉儿权衡利弊之后,还是沙哑地开口,即便不情愿,她也必须先保证太平安全,“找驸马谈谈?”
太平苦笑,“婉儿不恼?”
婉儿定定地看着太平,说不恼都是假话,可为太平性命与大业,就算……就算必须假戏真做,她也必须忍下。
“殿下必须给陛下颗定心丸。”
太平点头,“嗯。”
武攸暨仿佛被人淋身凉水,苦涩道:“殿下府中幕僚众多,先前为掩人耳目,已将五娘悄悄送至皇庄……”
太平食指骤然按住他唇,“暨哥哥,你知道,这些都不是难事。”
武攸暨从未与太平这样亲昵过,他只觉心魂酥,低声提醒,“殿下此举,罪同欺君。”
“暨哥哥早就与做过这样欺君之事,不是?”太平也提醒武攸暨,“出四哥这样事,你应该懂,回去之后母皇定不会像从前那样宠。
太平拿起酒壶,亲手给武攸暨斟杯酒,“知道母皇定然还吩咐你旁事……”他将酒盏移向武攸暨,将武攸暨心虚表情览眼底,“暨哥哥别慌,知道你难处,这两年多来,你处处待以礼,都放在心里。”
武攸暨听得大喜,“当真?!”
太平轻笑,给自己斟杯酒,敬向武攸暨,“陪再喝几盏,好不好?”
“好!好!”武攸暨听得欢喜,举盏就饮而尽。
太平小饮口,再提壶给武攸暨满上盏,“你虽说写过和离书,可对外还是夫妻,若直没有所出,旁人笑话你事小,惹来母皇猜疑就事大。”说着,她往武攸暨身侧挪挪,低声道,“你知道,母皇想知道事,谁也瞒不住。”
“此事会安排妥当。”
太平知道婉儿心里不舒服,其实她也难受得紧。为不让这几年谋划势力付诸东流,她必须走这步。
“嗯。”婉儿垂下头去,不舍地握住太平手。
太平覆上她手,温声哄道:“别怕,不过李代桃僵罢。”只是如此来,她与武攸暨又要多重羁绊。
马车缓缓前行,在日落之前,行至前方驿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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