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哪里还恼得起来,“本宫要日两颗!不成!要三颗!”
“殿下如此贪心可不好。”婉儿忍笑提醒。
太平攥紧香囊,双手负于身后,扬头道:“怎?本宫日三颗都不止,只让你每日存三颗,你还想讨价还价,没有良心!”
“那……臣再多加颗!”婉儿温声问道。
太平不禁失笑,“孺子可教!”
春夏急忙趋步跟上,等走出弘文馆后,这才小声劝道:“殿下莫怒,大人不是那样人……”
“知道她不是!”太平认真回答,“可本宫就是忍不!”最后三个字故意把声音扬扬,就怕跟在步之外婉儿听不分明。
婉儿莞尔,“殿下气量不该这小。”
“再大气量,也……”太平忽然停下,本想回头反驳婉儿句,哪知婉儿这时从怀中掏出个香囊,“你这是什意思?”
婉儿笑意微浓,“殿下看便知。”
。”
太平完全没有理他,径直走向小亭,“上官大人好大官威啊,崔大人都知错,你还不给本宫行礼?”
“所谓不知者无过,殿下可不能怪罪臣。”婉儿可不会轻易服软,难得抓到个机会,可以瞧见太平这吃味模样,她可要多享受阵。
太平骤然静默下来,当着崔湜,她也不好直言,于是把满腹恼怒都撒到崔湜写诗文上。只见她把抓起诗文,学着崔湜刚才念诗模样又念遍,冷嗤道:“崔大人堂堂七尺男儿,写这种旖旎怨妇之诗,这是作甚?”
崔湜急忙跪地,“下官……下官……”他本想认个罪,可左思右想,自己好像也没有什错啊。世上多少文人都是这样写诗,虽是怨妇,却也是自拟,比喻自己怀才待遇罢。
两人相视笑,灿烂阳光照亮两人笑容,这霎,她们满心满眼只剩下彼此。
“本宫倒要瞧瞧,上官大人这葫芦里卖是什药!”说着,太平接过香囊,先是凑近鼻端嗅嗅,倒也奇怪,这香囊竟是没有香味。她疑惑极,当下便打开香囊,瞧见里面捧红豆,“红豆?”
“嗯,红豆。”婉儿颇有深意地笑,“殿下不妨数数,共有多少颗?”
春夏凑过来,双掌合并摊开,让公主将红豆抖在掌心。
太平认认真真地将红豆颗颗地数回香囊之中,浑然不觉婉儿已经近在身侧,“二十九,三十,三十,三十二。”太平似是发现什,嘴角扬,笑道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日颗,够不够?”婉儿饶有深意地问道。
“下次!”太平气冲冲地走近崔湜,狠狠地把诗文砸在他脸上,“不准在弘文馆写这种诗!瞧瞧里面学士们都在忙着,你还有空写诗偷懒,你信不信,直接告至母皇那里,倒要瞧瞧,你父亲崔挹会怎收拾你!”
崔湜也不知今日殿下怎会这大怒气,只能自认倒霉,叩首求饶,“是,是,下官领命!领命!”
“还不走?!”太平侧脸看向婉儿。
婉儿忍笑,走过来,“臣正好要回武皇那边,就与殿下同路程吧。”说完,她对着太平行个嫔妃礼,“殿下,请。”
太平暗道:“还算你记得自己是公主妃!”心里是这样想,可面上依旧绷着愠色。太平没有出声应她,迈步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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