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
“没有?”太平意味深长地反问。
姚崇被太平盯得有些心虚,不敢再言。
宋璟道:“殿下,有些话不宜出口,否则恐遭大祸。”
“什大祸?”太平半点不惧。
张说接道:“陛下若是听见这些话,会不高兴。”
太平再问宋璟,“宋大人,本宫在春官当值,可有办得不好差事?”
宋璟也拜,“殿下向来办事妥帖。”
太平轻笑,看向旁狄光嗣,“狄大人,令尊在冬官这些日子,可听那些*员们说过本宫任职时句不好?”
狄光嗣起身,恭敬地拜,“殿下任职冬官时,不论是水利还是农务,每桩每件都处理得极好,莫说是冬官,就连神都百姓,都对殿下赞不绝口。”
太平颇是满意,嘴角扬扬,走至几案边,拿起春夏给她重新斟满酒盏,“本宫修过皇陵,守过皇陵,镇守过国都,也赈过灾荒,修过水利,也忙过农事,学过军务,也诛杀过佞臣。”说完,她转过身来,沉声问道,“本宫若是皇子,敢问诸位,本宫现下应当是什人?”
样英姿吧。
鼓声不绝,好似两军厮杀不休。
这几个臣子思绪已经飘远,根植于心房深处对大唐思念不由自主地涌上来。
“咚!”
最后声鼓声落定,余音绵延,响彻他们每个人心房。
“你们个两个不说真话,以为本宫就高兴?”太平冷嗤声,仰头将酒盏中酒汁口饮尽,“啪”地声将酒盏摔碎在地上。
响声极大,连春夏都吓跳,急忙上前搀扶公主,小声劝道:“殿下。”
太平推开春夏,大步走至正殿殿门口,挥袖指向殿外,“你们若是觉得本宫只是个女人,做不得什利国利民大事,也不能给你们想要封王拜相,今日,本宫给你们个机会,踏出这个门,本宫便举荐你们去房州任职幕僚。”
殿中几人霎时雅雀无声,没有人敢踏出殿门。
太平继续道:“若是想留下,本宫希望诸位与同心同德。”说着,太平将卷起双袖放下,郑重其事地对着诸臣朗声道:“这片江山,是皇爷爷他们齐心协力打下来,本宫从未想过当大周皇太女,所以你们不必揣度本宫今日到底是什意思。本宫可以坦坦荡荡地告诉你们,自始至终本宫只有个心愿,便是守好这片江山,护好天下百姓。”略微顿,太平挺直腰杆,肃声问道,“为臣者,应当鞠躬尽瘁,为百姓谋福祉!为君者,应当知人善任,勤政爱民!是也不是?”
储君二字不必名言,诸位已然明白太平之意。
姚崇脸色微白,宋璟也脸色发白。
张说只觉现下气氛凝重极,强笑圆场道:“殿下应当是醉。”
“既是醉语,母皇自然不会怪罪于。”太平顺着他话讲下来,“你们是不是觉得,当本宫幕僚是屈尊?”
姚崇认真道:“殿下想多,臣等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最先回过神来是张说,他忍不住拍掌赞许,“殿下这鼓乐击得太好!”
太平淡声问道:“好在何处啊?”
张说顿时哽住,竟不知如何答话。
太平放下鼓槌,负手而立,看向姚崇,认真问道:“姚詹事,本宫平日可有骄奢之事啊?”
姚崇拜,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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