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婉儿会心
笑，接过帕子擦
擦。
赶车
卫士扬鞭策马，赶着马车往公主府去。
太平昨日从宫中回来之后，几乎晚上都没睡着，寻思该如何哄好婉儿，昨日不是她不愿意要她，而是怕她说想要，反倒是坏事。
“殿下！大人来！”春夏今日心情很好，前来报信时，满脸都是笑意。
太平蹙眉，“狄大人若是带人来，让他们先候会儿，本宫收拾收拾就去正殿。”
大周出个女皇已经是震古烁今之事，若是还出个皇太女，那可就是另外个时代。想到这里，郑氏不得不重新打量婉儿，所谓女子私塾，只是婉儿为公主铺陈第块砖吧。
百尺大厦只能从最底层建起，没有任何人可以步登天。
成器，真是成器。
郑氏终是明白心间那团火到底是因何而燃，她女儿正在办件不得大事。她忽觉眼眶有些温润，缓缓站起来，将婉儿拥住，轻轻地抚抚婉儿背心，“上官氏会因你而骄傲，阿娘也会为你骄傲。”
婉儿听得心烫，“谢谢阿娘。”
色泽透亮，定能当个好价钱。靠着这些银钱，私塾平日笔墨用度撑个三年没有问题。至于女娃们束脩，阿娘看着收，若是有家底，便收个十文，若是实在是拿不出钱来，送几枝山里松枝也成。儿只要女娃肯来，什
都好说。”
郑氏不知怎形容此时心情，明明知道婉儿办是件吃力不讨好傻事，可她就觉得整颗心都是暖，“婉儿放心，这些事，阿娘会给你办好。”
“多谢阿娘！”婉儿高兴地谢句。
“傻孩子，不必这般客气。”郑氏温和说完，看眼外间天色，“已经巳时刻，
命人去准备午膳。”
“阿娘，还另有要事，要去公主府趟。”婉儿说完起身，对着郑氏拜，“只能等正式休沐时，再陪阿娘起用膳。”
“不是狄大人他们，是上官大人！”春夏忍不住嘟囔。
“还愣着做什？！快把人给本宫请进来！”太平霎时变脸色，哪里还坐得住，不等春夏行动，她已
“安心去吧，不论多难，阿娘也会把私塾办起来。”郑氏心间火旦燃起，她知道终其生都不会熄灭。
“嗯！”婉儿拜别郑氏，带着红蕊回到宅外马车上。
红蕊瞧她眼眶微红，忍不住问道：“大人这是怎？”
“高兴。”婉儿确实是高兴，有母如此，她也是骄傲。
红蕊不懂，只知道婉儿这样红着眼眶让殿下瞧见，只怕殿下又要心疼。她急忙拿出手帕，递给婉儿，“大人快擦擦。”
郑氏眸光微沉，话中有话提醒，“你与殿下直走得很近，有时候并不是好事。”说着，目光心疼地落在婉儿眉心那朵红梅花钿上。当年武皇为何会划破她眉心，郑氏也是知道。
婉儿坦荡道：“殿下是儿期盼已久君，儿想当她臣。”
“嘘！你不要命！”郑氏听得心颤，武皇还在位上，岂能再提个“君”字。
婉儿莞尔，“此事陛下也知晓，她也是默许。”
郑氏颇有几分惊讶，民间议论纷纷，都说武皇有心将皇位传给武氏子弟，若不是朝臣们拦阻，只怕东宫早就有武姓之主。她只是没有想到，武皇心仪竟是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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