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人与岭南百姓们恭送公主十里,无疑,太平这桩案子办得很漂亮,不单岭南处人人夸赞,就连神都上下也赞不绝口。
武皇本以为太平年轻,怕是会遗漏什。可本接本太平奏疏看完,武皇必须承认,平日她确实小瞧这个女儿,若太平真是个皇子,就凭现下呼声便可顺理成章入主东宫。武皇当年对李弘浓烈期望,如今在太平身上重新复燃,越烧越烈。
不管将来有多难,武皇也要帮太平拓拓这帝王之道。
婉儿瞧见武皇眼底涌起期待之色,她不发言,暗暗为殿下欢喜。经此役,殿下声名大盛,即便那些朝臣还是不会请立太平为储君,可他们必须承认,
太平大声厉喝,剑锋指向其中人,此人贪渎,按律当判流刑,“秦博,你可记住?”
“记……记住!”这小吏吓得不断叩头,额头撞在地上声音让人听得发怵。
随后,太平依着律令,按罪行依次判罪。本来斩刑应该上报刑部核准,可如此来去,便会与神都中酷吏连成气,收拾岭南这群,神都那群必定会困兽犹斗,波及武皇。所以,太平处置这些人极是快准狠,明面上看像是奉武皇之命速速结案,以免牵连太广,其实暗地里太平已经审出不少来俊臣案子。
这些年他直是武皇屠刀,犯案累累,就是笃定武皇不会以滥杀无辜之罪收拾他。武皇确实也不便以这样罪名收拾他,所以太平手中这些贪赃枉法罪证,便是来俊臣最好催命符。
太平花月结岭南案子,将牢中不少冤囚流人放出,打开府库,发放银两与粮食放其还乡。至于涉案*员,太平当街问斩带头枉杀几人,流徙几个,又降级几人,经审问没有涉案者,太平拔擢启用,特别命人打造“百姓重之”匾额悬至府衙正堂。
线生路,急道:“殿下不能把此事闹大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如何!”太平骤然拔剑,万国俊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太平剑穿胸而过。
万国俊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地瞪视太平。左右卫士瞧见万国俊想反击,便快步上前,将万国俊双手钳住。
“祸国殃民,欺上瞒下,你是个什东西,也配威胁本宫?”太平抽剑,狠狠捏住万国俊喉咙,“伤子民者,死!”
万国俊双目赤红,随着太平手指松,便倒地气绝。
去年岭南案子有多心寒,今年岭南案子便有多激昂。
太平硬是把岭南案子断在岭南,其他地方酷吏,没有人牵连,包括最该收拾来俊臣。
来俊臣得到密报后,舒口气,想着这案子应当是结。
太平却知道,这只是刚刚开始罢。
同年五月,太平终于处理完岭南全部事宜,朝廷新任刺史们也到达各地州府,接管各州事宜。太平没有留在岭南过端午,在端午前夕便动身返回神都。
太平手中剑还在滴血,她含笑转过脸来,“都听清楚?”
“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!”众官吏们看得瑟瑟发抖,想来公主这次是真要查到底,慌乱地叩首求饶。
太平大喝道:“本宫问你们,听清楚?!”
官吏们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,面面相觑不知公主问是哪句。
“伤子民者,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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