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心猛地跳,像是什花烛在心间绽放开来。
这种事,确实是太平做得出来。
裴怀清瞧见婉儿脸上露喜色,恭敬地对着婉儿再拜,“想来大人没有哪里不满意,那臣便告退。”
不等婉儿开口,裴怀清便回马车,命车夫赶车离开。
婉儿低头再瞧瞧书信上熟悉字迹,哪里还绷得住笑意?
婉儿接过木箱子,却并不在意里面是什,“殿下病?!”
“张谡已经赶去与殿下汇合,这两日殿下都养在驿馆里,并无大碍。”裴怀清交代完毕,再瞄眼婉儿怀中木箱子,“大人先瞧瞧,若有哪里不满意,可以直接告诉臣。”
“有劳。”婉儿不便多问,心却为太平悬起来。轻叹声,婉儿低头看眼怀中木箱子,满眼狐疑地打开箱盖。
里面是封信跟摞文书,婉儿认得文书是什,那是地契与房契,她拿起匆匆扫眼,瞧见所在“正平坊”三个字后,不禁哑然失笑。
正平坊不仅是镇国公主府所在,也是国子监所在,在国子监边上开设琢玉私塾,是再好不过选择。
今有镇国公主,是大周之福,亦是万民之福。
可婉儿更高兴是,她殿下终于要回来,平平安安。
私塾那边因为武皇暗助,这几月竟已收数十个女学生,郑宅偏院已经挤得满满当当。婉儿这些日子出宫,不仅为去私塾教书,还留心眼,托人在神都找寻新宅子,用作私塾。
这日,婉儿刚至家门口,便瞧见公主府马车往这边行来。
算算日子,公主也该这两日回来。
本来每日等待太平已经是度日如年,可知道明日可以单独与太平见面后,婉儿更觉日子过得极慢,明明只有十二个时辰,却仿佛过整整十二年。
也只有她殿下,才会给她想那周到。
可想到殿下染病歇在神都之外,她忍不住轻叹声,将木箱子暂时放下,只拿起当中那封书信。
书信上熟悉字迹牵惹婉儿有几分心酸,她急切地打开书信,上面没有称谓,没有落款,只有行小字——
“明日上官大人休沐,可否亲临新宅指点二?”
什七日后才回,分明就是故布疑阵,想必公主早就日夜兼程地赶回神都,为就是先与她见上面!
婉儿不免有些紧张,怔怔地站在郑宅门口,看着公主府马车停下,掀帘,竟是裴怀清从马车上走下来,怀中还抱着个木箱子。
“裴詹事?”婉儿有些失落。
裴怀清微笑着对着婉儿点下头,便将木箱子双手奉上,“这是殿下心意,还请大人笑纳。”
“殿下回来?”婉儿语气里难以自抑地透着丝喜悦。
裴怀清忍笑,“殿下在路上染风寒,所以耽搁几日,恐怕要七日后才能回来。这个箱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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