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看来那小子是知晓您身份……”书房内寂静片刻,赵
“昨日你不在府中,那人强逼吃下样东西,说是毒药,又要交出那件生辰礼,”祁夫人极少见祁玉松这副阴沉模样,她此时也有些被吓住,呐呐地回句,眼泪掉下来也忘用帕子去擦,“老爷,他说,若敢声张便叫肠穿肚烂,不得好死……”
祁玉松手指握紧又松开,他闭闭眼,深吸口气,“那你如今,又怎敢说?”
祁夫人泪水涟涟,“你夜没回房,也吓得夜不敢睡,天还没亮时,有卖花贩子从后门递瓶药给仆妇,说是有人叫他送来给。”
“打开来瞧,竟是与昨儿吃毒药是样,”祁夫人气得几乎要将帕子揉烂,“才命人去请大夫来瞧,才知那哪是什毒药解药,分明是市井间小孩儿吃糖丸!”
“夫人!”
祁玉松脸颊肌肉抖动。
“奴才去时,已无活口。”赵管家并未亲眼得见杏云山上烧山匪窝那把火,但今日却见到山神庙那把火,他不由想起那黑衣少年,到此时,他方才深觉骇然。
“夫人。”
门外忽传来家仆声唤,祁玉松抬起眼帘,就见那杏色衣裙在门槛拂动,穿着绣鞋双脚踏入门来。
祁玉松夜未回房,此时乍见他夫人脸色苍白模样,便问,“夫人,你可是有哪里不适?”
容州知州府内灯火燃整夜。
知州祁玉松不过浅眠个时辰便起身,唤人来问才知何义生等人还未归来,他身冷汗津津,心绪十分不宁。
将就着案上冷茶仰头喝,祁玉松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至天色微微泛白,奉命往十里坡山神庙探究竟赵管家才赶回府中。
“大人!出事!”
赵管家气喘吁吁地进门来,那张粗糙面容满是汗意,双腿没站住直接扑在地上。
祁玉松只觉自己眉心跳动,他满腹怒火却隐忍着未曾发出,“毒药哪有甜?你啊真是……”
“老爷还吃过毒药不成?你又怎知没有甜?”祁夫人哭着反驳。
“你……”祁玉松按按太阳穴,他此时后脊骨都是冷,“夫人,威胁你之人,可是名年约十六七少年?”
祁夫人用揉皱帕子擦擦沾着泪痕脸,“什少不少年不知,他戴着幕笠挡着脸,什也看不清。”
祁玉松听罢,手扶案半晌无言,最终唤门外侍女进来将哭哭啼啼祁夫人扶回去。
哪知她望他眼,随即扑通声跪下去,“妾有事,要向老爷禀明。”
“你这是做什?快起来。”
祁玉松此时心绪已大乱,又见这从来性子跋扈夫人此时像只被拔牙,卸指甲病老虎便更觉怪异,他忙俯身要去扶她,却被她打开手。
“此事原也怪不得妾,要怪,就怪老爷你!”祁夫人眼眶说红就红,“若非是老爷你在外头与人结仇,给卫国公夫人生辰礼也不会丢……”
祁玉松脸色变,“姑母生辰礼丢?”
“何义生呢?”
祁玉松下转过身来,没看到门外有人。
“大人……”
赵管家嘴唇抖动,他伏在地上也没起来,“何义生和他带去八十多个人,全都被杀!”
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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