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若是不动鞭,或是轻力道,莫说是跟着你们十七护法离开栉风楼,”苗青榕在玉座上冷笑,“便是要在楼中好好地待着也是不成,你们归宿,只能是血池。”
被唤来执行鞭刑五十人无例外都是跟在十七身边三年杀手,此时听楼主这话,他们面面相觑,却仍旧动不手。
第十五瞧不惯他们磨磨唧唧样子,大约是这少年真守约要助他脱离栉风楼,他此时眉目都是含笑,提着鞭子便上前去:“只是五十鞭,你们若打,他也不会死,但若你们不打,你们可就要死在血池。”
他说
何况,栉风楼中鞭刑极为严酷,历来也没有人可以从那百鞭下活着离开。
但苗青榕怎可能会让他死呢?他若死,妙善仇,就没有人可以报。
“好。”
她面不改色地应下他话:“这些天来你也解楼中危局,百鞭刑改为五十,你想带走人你可以带走,另外,造相堂那批财宝也全部归你。”
造相堂那批财宝如今已成烫手山芋,她苗青榕哪里是大方,分明是想将这祸患都丢给他。
折竹轻笑,“你本没有善心,当初救,不就是为今日?”
苗青榕定定地望着少年脸,如他所说,她救他,原本便是因为她身在江湖,而妙善之死并不简单,她若轻易插手,若牵连进皇家中事便会为栉风楼招来祸患。
可她绝不甘心妙善就这死得不明不白。
想必他定是发现什,也许那线索便在玉京。
“你可知要彻底脱离栉风楼,便要受百鞭刑?”苗青榕说道。
深意,“你难道忘你师父遗言?玉京,你绝不能去。”
“楼主应知,若非是为他报仇,绝不会活到今日。”
少年嗓音冷静。
六年前妙善自玉京重伤而归,回天乏术,却始终不肯透露他为何人所伤,又为何事所累。
苗青榕如何不知,若非是她执意相救,这少年三年前狠狠割在腕上那道伤口,便能将他血流尽。
但折竹却微弯眼睛:“好啊。”
栉风楼鞭刑所用鞭是嵌铁刺,它打在人身上每鞭必是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。
姜缨等人在厅内握着手中鞭子却迟迟不敢动。
“十七护法……”
姜缨满脸担忧地望着那少年。
“人要带走,”
少年点儿也不在乎似,说着又忽然想起来什似,他“啊”声,又道,“还有十五哥,也要并带走。”
栉风楼本有如此规矩,楼中护法若能领受百鞭刑,便能重得自由,甚至可以带走他追随者。
但人数却只能控制在十人之内。
而十七要带走百余人与名护法,这是楼中从没有过。
是她与他说,他还有师仇未报。
那时这少年空有身卓绝内力,却囿于无法感知疼痛奇症,他之所以会答应她入栉风楼,便是要在她楼中血池里遍又遍地让自己数清人身上有多少块骨头,又有多少命脉。
“吃官饭要借栉风楼来查你,那个不知是从哪儿钻出来辛章也要栉风楼来找寻你和你身上东西,将你关在澜生阁便是不想听你这样番话,可你,倒是倔得很。”
苗青榕手撑着案角站起身来。
“楼主这是何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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