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爹,她对可没什好脸,就跟那二叔似,神情还真像,”戚茂德回想起在青屏山上那姑娘眉眼情态,“她母亲已经死,现今就她个人。”
戚永旭摸着手上佛珠,说话十分迟缓,“那你不把她带回来?”
“不行啊爹,”
戚茂德想起那几个年轻人,他皱起眉头,总觉得不太对劲,“她身边还跟几个年轻人,那些人虽是寻常百姓打扮,但总觉得他们有些怪。”
“爹,你说这丫头这多年和她娘是去哪儿?瞧着也不像是发迹样子,可是……”戚茂德话说半,摸着下巴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脸上没笑容,戚茂德半眯起眼睛,对身边人说声,随即迈开步子,匆匆往来路上去。
日暮时分,天边云霞缠裹,勾连出大片大片如火焰般光彩。
澧阳城戚家祖宅内,老态龙钟戚永旭靠坐在铺软垫椅子上,耷拉眼皮半遮着那双浑浊眼珠,他眼窝深陷,脸颊皮肉松弛,五官都有些不够清晰。
灿烂夕阳光照院内那块披着明黄布料石碑,他就那久久地盯着看。
“爹!”
属无奈,他有他考量……”
“什考量?”
戚寸心分毫不打算给这位忽然出现堂叔留什脸面,“既然当初们家遭难,伯祖父选择落井下石,那现在们家事,和你们也没有关系。”
戚寸心蹲下身收拾篮子里东西,“也不用你们迁坟,这里风景挺好,祖父和父亲这多年在这里,应该也不想换地方。”
她祖父是戚家庶子,原本就不受长房待见,到后来祖父和父亲相继做官,戚家那些人才变许多。
戚永旭低垂着眼,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,隔会儿才问,“你差人跟着?”
“都悄悄跟着呢。”戚茂德答声,又说,“爹,她不让咱们迁坟。”
“算算年月,她今年十六吧?”
戚永旭抿口茶,胸腔里浑浊杂音细微震动,他低低笑声更嘶哑难听,“这小女娃还不明白进祠堂对家族中人重要。”
说话间,戚茂
戚茂德路从青屏山上下来,身上衣袍已经被汗湿透,即便在山下坐马车回城,他也已经累得不轻,他被人扶着走到院子里,手上帕子已换两块。
“见到?”
戚永旭摸着椅子扶手手指动下,他慢慢将目光从那石碑移到自己这个儿子身上,开口时,他声音苍老又嘶哑。
他作为戚家长子,比庶子戚永熙要大上十多岁,现今已经是老得难以动弹。
戚茂德才在下人搬来椅子上坐下,喝口茶便忙说道,“见到,是她!”
后来遭难,他们又显露出本来凉薄面目。
“寸心……”或见戚寸心要走,戚茂德和身后那些人忙想上去拦,可直安静地待在旁观察情形几名粗布麻衣青年忽然上前,将他们挡住。
戚寸心才走出几步,却忽然想起些什似,又回头道,“姑母国士碑,还请堂叔送到这儿来,那本也不是你们家东西。”
戚茂德目光在那几名年轻人之间来回,他心中生出些怪异之感,面上却并不显,却也不再拦着戚寸心,更没再多说什,只是目送着他们行人离开。
“找几个人悄悄跟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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