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缈站在后面盯着铜镜在看,惹得戚寸心有点不太好意思抬头。
也许是他更期待今天和她起出门。
早饭也不在府里和裴寄清块儿吃,他拉着戚寸心就直接出裴府。
徐允嘉等人跟在后面,看着那对少年夫妻手牵手在这清晨薄雾里走入街上家早食摊。
“老管家说这里鸡脆饼汤最好吃。”戚寸心望眼早食摊名字,和谢缈坐在桌前,又回头去看那在炉灶前忙活老人。
“你黏。”
这对少年夫妻又在窃窃私语,姑娘声音是压得很小声,但少年声音却很清晰,裴寄清举着筷子,但他平日里定要吃鸭腿却不在盘中。
翌日清晨,戚寸心还在睡梦里,就被人捏住脸。
她醒过来,正好望见少年那双漂亮眼睛,她还有点迷迷糊糊,却听他说,“娘子,该出门。”
“再睡会儿好不好?”戚寸心却有点想赖床,因为昨天下午睡太多,到晚上她和他又半宿睡不着,两人又在块儿看小半夜书,这会儿她正困。
他父母,是并不相爱两个人。
所以在东陵时,他才会问她,“做夫妻,就要永远在起?”
他才会说,他父亲与母亲,从来不在起。
这觉睡到天擦黑,老管家来敲门时他们二人才清醒过来,两人带着只猫去前厅用饭,裴寄清边给小猫些鸭肉,边随口问道:“寸心,他是在生气给脸子瞧,怎你也这晚才来?”
“娘子很黏。”
觉。
戚寸心在床沿坐下,才开口,却被他拉住手腕,铃铛响啊响,他睫毛动下,眼睛闭起来,声音里裹着点困意,“娘子,还是好困。”
戚寸心下闭嘴,不说话。
小黑猫在她怀里也用双圆圆眼睛望着他,尾巴晃啊晃,打在他手臂上。
戚寸心忙将它毛茸茸尾巴收回来,要起身去院子里和猫猫玩,可他抓着她手腕手却并不松开。
剁碎鸡肉与
谢缈松开她脸,扯过来昨日府里婢女送来绯红衣裙,掀开被子握住她手臂将她拉着坐起来。
戚寸心还有点蒙,他就已经开始给她套衣裳。
“自己穿……”她挡开他手,脸有点烫。
匆匆穿好衣裙洗漱过后,有婢女进来替她梳发髻,又戴上漂亮珍珠排簪和与衣裙同色绢花。
她白皙面容被这样浓烈红色衬得更添明艳,鼻梁上殷红小痣也好似令人惊艳点缀,只略微描过眉,涂点口脂,气色便更是不同。
戚寸心还没说话,谢缈将鸭腿抢先裴寄清步夹到她碗里,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戚寸心抬起头看他。
“你怎又骗人?”她小小声地凑近他。
“没有骗人。”
“谁黏谁啊?”
他半睁起眼睛,“娘子,起睡。”
他可能长得有点过分好看,戚寸心有点晃神,她低头看看怀里小黑猫,然后蹬掉鞋子到床榻里侧去。
小猫隔在他们两人中间,黑乎乎毛茸茸团,它打个哈欠,小胡子颤啊颤,显然也准备好睡觉。
他还牵着她手,不知什时候闭起眼睛,呼吸很轻。
可她偏着脑袋,在他呼吸声与小猫呼噜呼噜声音中,静静地看着他侧脸许久,忽然思及裴寄清和她说那些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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