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竹笑得开心,伸手又去摸戚寸心脑
楼内明亮光线照在周靖丰身上,他衣衫纯白,身气度,“当年抛出紫垣玉符,留下持紫垣玉符者可闯九重楼话实在是时意气,这多年来,北魏与南黎之间摩擦不断,而无论是江湖中人,还是那些文人雅士,皆因此玉符挣来夺去,也不知多少人命丧九泉。”
“心有贪念,不择手段之人,死自然无甚可惜,但其中被无辜牵连之人又当如何?就好像你般,无端端被搅进这浑水里来,无法抽身。”
周靖丰神情透出几分凝重,他轻叹声,“若不让紫垣玉符事尘埃落定,天下之人还要为它不死不休。”
“所以那日您才说,来闯楼,也算解您块心病?”戚寸心恍然。
周靖丰点点头,又兀自打量她,笑着说道,“但你可不要以为,真是看在他裴寄清面子上才让你过关。”
戚寸心点点头。
“你已然错过最佳习武年纪,这身武学,你怕是无缘。”周靖丰说着指向旁正在喝粥砚竹,“不过你也不用怕,你既是九重楼中人,你师姐砚竹自会护你周全。”
“再过两日,你师母也就到月童,她也会指派两个会武侍女给你。”
“师母?”
戚寸心惊诧出声。
,说你和你夫君起病。”
戚寸心有点窘迫,脸也有点红。
“年纪轻嘛,行事荒唐些也正常。”周靖丰吃着酸豆角下粥,眉眼始终是舒展。
戚寸心没明白他口中“荒唐”是哪种,还以为他也知道她和谢缈在檐上吹风看月亮事。
她时间,更窘迫。
“没有比你更合适人。”
周靖丰端起茶碗喝口,“你什也不会,什也不知,但你自有你长处,白纸嘛,未经濯染,坦坦荡荡,这便足够。”
离开九重楼时,又是砚竹将戚寸心送至楼外。
戚寸心惦记着那天砚竹给她酥糖,还有刚刚那颗珍珠,她发现砚竹喜欢金银首饰和这些漂亮珠子宝石,就干脆将自己发髻间步摇摘下来,斜插在砚竹发间,“师姐,真漂亮!”
“还有还有,”戚寸心把自己布兜里油纸包裹各种糖果都拿出来塞到砚竹手里,“这些都是最喜欢糖,可好吃。”
周靖丰抬眼瞧她,“难不成你以为是个孤身老鳏夫?”
戚寸心连忙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先生,之前还不明白舅舅为什那笃定能进九重楼,”戚寸心犹豫会儿,还是开口,“但那日听先生意思,您和他认识,对吗?是他跟先生说,让您收吗?”
“你是想问,答应收你做学生,是不是因为裴寄清?”周靖丰笑,花白胡须微颤,“是欠他个人情,原本也在想着,要不要用此事来还。”
“是他在信中笃定,说你定能过关。”
“今日就算,明日起,你记得早些过来,”周靖丰接过砚竹递来碗茶抿口,“这楼里书,你都要去看。”
戚寸心仰头望眼那些嵌在墙壁之间木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各类书卷。
“这就怕?”
周靖丰放下茶碗,又捻块糕点慢悠悠地吃,“小姑娘,除看看这些书,其它,你还有学呢。”
“知道,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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