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嗓音清冽沉静,“戚寸心,你不要怕。”
“除你,这生不会再要任何人做妻子。”
他在这样炽盛阳光里,牵紧她手,垂下眼帘望着她,“就像你说,们两个人就很好。”
他眸子仍然那样漂亮,纯澈又天真:
“所以希望你可以直陪着,永远也不要食言。”
“有话要说?”谢缈接柳絮递来帕子,替她擦擦额头汗珠。
“父皇找你做什?”
她望着他,还是问出口,“是要给你立个侧妃吗?是那个谭家女儿吗?”
“是有这回事。”
少年有些漫不经心。
蓦地笑声,那双眼睛却是冷,“太子如此待你,你竟也自得其乐。”
吴氏还是离开,带着那众命陆陆续续去另边畅春亭中。
戚寸心也不钓鱼,她好像听不到畅春亭中热闹似,就那呆坐着,子意等人立在旁,也不敢多打扰。
隔会儿,子意忽见戚寸心站起来,又听她说,“去九璋殿。”
年轻姑娘抱着猫路跑到长长阶梯底下,她前额有细密汗珠,抬头去望高阶上巍峨宫殿。
但他话音落下,却久久等不到戚寸心开口,他垂眼去看她,便见她抿着唇,忽然间,她松开他手,停下来。
“不可以,缈缈。”
过会儿,她忽然说。
“知道。”
谢缈静默地看她片刻,重新牵起她手,带着她走入宫巷里,彼时阳光盛大,新日蝉鸣在耳畔翻沸。
紫衣少年才从殿内出来,便看见阶梯底下她。
夏日风都是燥热,吹着她裙摆,银线凤纹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,她怀里抱着那只黑乎乎小猫,或瞧见他,便停在几级阶梯下不动。
“不是说在信渊亭等?”
谢缈走下去,顺势牵住她只手,而小黑猫见他,便喵喵喵地叫几声,顺着他手臂爬到他肩上。
明明戚寸心是有话要问他,可是此刻被他牵着手往阶梯下走,她盯着他侧脸看会儿,又抿紧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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