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晋王忽然遇刺,也许她和谢缈在新络遇上,就不会只是个关浮波那样简单。
他们这路来都是被动地承受着各方围追堵截,若不是谢缈这招釜底抽薪奏效,只怕她与谢缈此时还出
戚寸心压住上扬嘴角,有点开心,但见他另只手里纤薄信纸,她便好奇地问,“那是什?”
少年随之轻瞥眼略沾些雨水纸张,倒也没什所谓,径自将其递到她面前。
信上只有寥寥行字,戚寸心接过来只瞧眼,便抬头望他,“你二哥命真大。”
少年闻言,忍不住轻笑声,如画眉眼也更为生动些。
“缈缈。”
戚寸心眨动下睫毛,忽然不敢呼吸。
却听他道,“娘子身上沾着药味。”
“啊?”
戚寸心反应下,随即侧过脸躲开他目光,又嗅嗅自己衣袖,她背过身打个喷嚏,吸吸鼻子,回头来看他,“好像闻着是有点苦。”
“嗯。”他站直身体,轻轻颔首,那双眼睛停在她有点发红鼻尖,犹如变戏法般,戚寸心只见他雪白衣袖微荡,白皙漂亮手指间便多颗奶酥糖。
“金源来消息,晋王已经醒。”
徐允嘉立在廊上恭谨地将封信奉上,而临着栏杆少年才被檐外淅沥雨水沾湿手,水珠还沾着他苍白骨节,双指捏来拆封信件,他只略微扫几眼,便听开门声响起。
抬眼时,他正见戚寸心推开门走进房中来。
徐允嘉见她走过来,便垂首行礼,随即走出去。
“去哪?”
戚寸心将那纸张折起来,凑到他面前,“你悄悄告诉,他这回受伤,是不是跟你有关?”
“是肖怀义叛军,与何干?”少年扬眉,语气平淡。
德宗在位时,南黎境内便多支叛军,大约有几千人之数,但直不成气候,只是那出身草莽,练就身好武学叛军首领肖怀义是个极善掩藏踪迹,这些年来,他没少给南黎官府找事。
戚寸心看他这样副神情,明知他定在其中做些什,却还是忍着笑,点点头顺着他话说,“也对,跟们有什关系。”
晋王这回,是打碎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,叛军首领肖怀义尤恨谢氏皇族,这回刺杀,无论如何也与谢缈扯不上任何关系。
她还有点发愣,那颗糖就已经到她嘴里。
“又没有喝药,吃什糖。”她咬着奶香浓郁酥糖,抿唇笑下。
“闻着苦也是苦。”
少年双清澈眸子始终专注地停在她面颊,认真地说。
“哦……”
谢缈等着她从屋内走到廊上来,才问。
“这样阴雨天,宋伯伯腿疼得厉害,就让徐二公子和子茹去买些现成药酒,再配些药材回来。”戚寸心见他侧衣袖沾些飘进来雨水,便将他往面前拽拽,又说,“母亲有个药酒方子很管用,只是现在泡药酒至少要过半个月才会起效。”
少年皱下鼻子,“难怪。”
“什?”她疑惑地问。
此间暮色四合,檐下盏灯笼被雨水浸湿,烛火几经挣扎,到底还是在这瞬熄灭,少年忽然俯下身来,也许是才沐浴过,他身上冷香味道袭来,那双眸子也仿佛还浸润过湿润水气般,神光柔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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