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不会错认他们就是,部署刺杀是你事,从不参与。”
——
夜幕林间,燃烧火把照得人脸颊微疼。
身着靛蓝大襟袍京山郡太守裴育宁跪在沾满血腥草地上,未擦干血迹剑刃已横亘在他脖颈间。
他面如死灰,几乎不敢多看面前锦衣少年,“殿下,臣……知罪,是
“兄长说这些话做什?”
碎玉忽而想起那个漆黑夜,路遇征兵,他身上牌子早被人偷,证明不身份,他不要命地往前跑,后头是路提着刀追赶他和其他几人北魏官差,他望见前方林子里燃烧簇亮光,便踉跄着跑上去。
对上林中那多双眼睛,他还站在原地没动,下刻被人攥住手腕拽过去,他才对上那个姑娘双眼睛,便见她十分迅速地扯下她身上斗篷裹在他身上,随即又散下他发髻,往他脸上抹尘灰。
明明那些官差提着带血刀上来时,他明显感觉到她和他样在颤抖,但她涂过尘灰脸看起来却仍在佯装镇定。
“至少如今还活着。”他收敛心绪,专注于笔下。
骨立,脸病容,“兄长此前在亭江县冒充谢詹泽亲信设局杀谢繁青计划失败,眼下拔除裴寄清这颗钉子时机已经到,不知兄长如何打算?”
青年闻声,饮茶动作顿,抬眼看向书案后那面容仍有几分未脱稚气少年,“你似乎已经知道怎做。”
少年闻言,泛白唇微扬,从旁书本里抽出来封信件,“在羽真奇掩护下,兄长与费尽心思才掌握这个惊天秘闻,南黎皇帝谢敏朝同他那兄长德宗皇帝大不样,他曾几经沙场,多年隐忍蛰伏终于名正言顺地坐上天子之位,他绝非是个昏庸帝王。”
“这东西在你手中用处并不大,但若是给另个人,南黎皇族之间可就热闹得多,兄长杀不裴寄清,但有人可以。”
青年瞬间便明白过来,“你是说……晋王?”
青年见他不愿多提这些,便也不说,思及今夜在城外事,便道,“们时间不多,好不容易发现他们踪迹,要趁谢繁青和他那个太子妃戚寸心还没离开京山郡境内,杀他们。”
“即便是为裴川皓,裴育宁也不敢以下犯上,他是利用不得,要杀太子夫妇,只能们自己来。”
碎玉抬眼看向青年耳侧那道青黑印记,“兄长,这是你最后机会。”
青年自然也清楚,他捏着那封信件才要出门,却忽然像是想起什似,回过头来,“你似乎还没瞧过太子夫妇画像?”
碎玉已经低下头,认真地去勾勒纸上线条:
随即他站起身来,接过他手中那封信件来,那双稍显阴鸷眼睛里透露几分笑意,“如此来,壁上战事或可因此改换局势。”
或听见碎玉又是阵咳嗽,青年眉头皱起来,那张因疤痕而有些凶相脸流露出些许担忧,“新药还是没多少效用,看来还要再找别方子。”
“兄长何必为奔忙?这条命吊着又能吊多久?”碎玉眼也不抬,兀自在纸上铺陈笔墨。
“碎玉……”
青年面上添几分愧色,“当初要是早些去缇阳接你,你也不至于在来麟都寻路上落下这样重病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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