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寸心闻言,当即跑到台阶上来,“会很多。”
只是在太阳地里这会儿功夫,麻吉便见她白皙面庞被晒得有点微红,她不由有些怀疑,“瞧着你们夫妻二人也该是富贵人家养出来,你真会下厨?”
“夫君出身好,但家只能算是普通人家,叔叔在缇阳开过酒楼,未嫁时也去楼里帮过忙,耳濡目染学得许多菜式。”
戚寸心说话半真半假,郑家家业被强占后,郑凭澜也确开过个酒楼,但那时戚寸心还在东陵,甚至还没入东陵府尊府里做烧火丫鬟。
南黎如今人人皆知太子妃曾在东陵做过女婢,戚寸心只怕说出这些,会引起麻吉疑心。
“是啊,萧家人还亲自到这边来接她回去。”麻吉说着,便将挑拣过草药全都倒入竹篾筛子里,放到太阳地里去晒。
“她与你既然相识,你倒是正好找萧家人去。”
麻吉显然觉得留他们两人在家里有些麻烦,她也不是那好心无私良善之辈。
“夫君如今伤重,不好挪动,再者,们也不敢去河对岸山里,麻吉婶婶愿救夫妻二人,感激涕零。”
戚寸心不是听不出她弦外之音,但眼下南疆大山里境况不明,她并不能贸然去找萧瑜,于是此时,她想想,转身回屋子在自己布兜里翻找番,除鲛珠步摇,她将所有首饰与银钱都取出来,交给麻吉。
“缇阳……”
麻吉总觉得这地名有些熟悉,她垂着头摘会儿草药,拧起眉头思索着,忽然恍悟,“那女子可是叫萧瑜?”
戚寸心迎上她目光,点点头,又道:“您认识她?”
“可不认识。”
麻吉笑声,眉眼很平淡,“她是萧家长女,萧家在们南疆,可是三大姓之,也是大司命身边三姓护法之。”
麻吉闻言,不由回头望眼门内那床榻上仍在昏迷少年,她随后便将手里那些首饰都塞回戚寸心手里,只留那袋银钱,“你这些东西没什稀罕,若真想治好他,你只管做饭和喂猫就是。”
麻吉养十只猫,有是她丈夫从撷云崖上带回来给她,有则是些误入撷云崖底,被她给捡回来。
“要不然,你将你猫儿送给?”麻吉回头见
“除这些,只要是能帮得上忙,麻吉婶婶都交给来做。”戚寸心说罢,便拿起旁扫帚,去扫那些择出来野草野花。
麻吉捧着袋子沉甸甸银钱,还有好些精巧漂亮首饰,瞧见那年纪看着还很轻小姑娘扫完草叶,又去太阳地里替她铺开筛子里草药。
说不惊愕是假。
麻吉还没碰见过她这样汉人姑娘。
“你们汉人菜式,你会多少?”她静盯着那姑娘忙碌背影,忽然道。
戚寸心之前也听过萧姓在南疆是大姓,所以她才借萧瑜之名让这寄香蛊来处显得合理些,但乍听麻吉这番话,她也还是有些吃惊。
想不到萧瑜,竟是萧家长女。
“按理说,如今萧家族长位子该是她,只是她多年前只身人离开南疆,前两个月才回来,如今大司命年老体衰,他们三姓大族斗得厉害,也不知她能不能挑起萧家担子。”
麻吉又道。
“她回来?”戚寸心有些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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