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你们汉人来说,们南疆人才是洪水猛兽吧?见们就跟老鼠见到猫似,生怕们虫子钻进你们骨子里。”那年轻女子轻笑声,抬手摇晃几下腕上那串苗银手链,碰撞出清脆声响,顷刻间便有几只极小虫子在她手链上缀满小铃铛里探出头来。
“桑阮。”
萧瑜侧过脸看向她,她语气是平淡,但萧桑阮扎人气势明显下弱许多,她收回手,小虫子们也不见。
戚寸心眼睛不方便,所以这两日饭都是子意做,她学什都很快,武功招式如是,厨艺也如是,至少她做饭菜麻吉是没有开口说过不满意。
夜里用过饭,萧瑜便要带着戚寸心渡河往对面山上去,他们这行人坐三条船,萧瑜带来人共用两条,她则跟戚寸心他们四人在条船上。
“听麻吉婶婶说,您近来也是麻烦事缠身,所以盘算着,走前再见您面便好。”戚寸心依稀看见萧瑜乌黑发髻间微微晃动银质流苏。
“走?”
萧瑜将她上下打量番,“如今你这副样子,你要走到哪里去?你那夫君呢?他将你丢下?”
“没有。”
戚寸心摇头,“他只是有事要做。”
戚寸心谈及要给萧瑜送信,麻吉倒也爽快,抽几口叶子烟,只笑声,“想通?萧瑜好歹是个族长,你去认她,她给你用药只会比这儿好。”
麻吉做事雷厉风行,答应送信,她当日便独自撑着竹筏到对岸山上去,只是山深林密,她这去,竟是到翌日天擦黑时才带着人回来。
萧瑜起初还不大相信戚寸心会到这里来,但信上署名确是“戚寸心”三字,而信中又有提及缇阳城和郑凭澜,她也没多斟酌,带些人便随麻吉来。
阔别许久,萧瑜进屋瞧见她时还有些发怔,但随后她便发现戚寸心异样,“你眼睛怎?”
“萧姨。”
萧瑜扯扯唇角,当着这多人面,她也没往下深问,只是道,“你好歹在缇阳城是共患难过,又叫声萧姨,看你还是缓些时候再走,先跟回萧家寨,把你这余毒彻底清再说。”
“族长,您真要带这几个人回寨子里?他们可是汉人。”那抱着萧瑜苗刀年轻女子皱皱眉,忍不住出声道。
立在戚寸心身侧子茹闻声抬眼,对上那女子不善目光,子茹也狠瞪她眼,“这位姑娘说这话,倒好像们汉人是什不得洪水猛兽?”
“子茹。”
子意拽下她衣袖。
戚寸心循声往门口看去,萧瑜身后是片灯笼光,而戚寸心眼睛比前两日要好得多,这样距离,她也能隐约看清萧瑜轮廓。
“们两口子睡个午觉功夫,她就将衣服洗。”麻吉举着铜烟杆,靠在门框上插句嘴。
同是南疆人,只听麻吉这样句话,萧瑜又还有什不清楚,她将手里把苗刀扔给随行名年轻女子,在戚寸心对面凳子上坐下来,“们南疆女人衣服你也敢随便碰?”
“要是知道有虫,肯定不碰。”戚寸心诚实地答。
“你要是早些让麻吉来找,你这眼睛也许还能好得快些。”萧瑜仍旧是那样古怪性子,连说这样话,语气听着也不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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