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杨氏闻声连忙往外走,儿媳妇和孙媳妇在身旁搀扶着她:“翠花啊,你可来……你可来!”妯娌俩抱在起泣不成声。
小刘氏红着眼睛,拉着他们往屋里
刘老汉坐在前面闷头赶着牛车,手里鞭子不停抽打着牛屁股,恨不得牛跑起来才好,打牛哞哞直叫。平日里他是最心疼自家大花牛,若不是真急哪舍得打。
路上积雪还没融化,牛车跑快免不要打滑,徐渊有些担心。
“叔,你别着急,这路不好走,咱们别出事。”
刘翠花也赶紧收拾好情绪:“老头子,别打那牛,再慢天黑前怎也赶到。”
刘灵芝连忙换位置,自己去赶车,让他爹坐后面去。
刘翠花正坐在炕上给小丫做衣服,“这早就卖完?”
“娘,快收拾东西,大伯不好!”
“啥?!”刘翠花手里针下扎到指尖,疼她倒吸口凉气,不敢相信又问遍:“幺儿,你说啥?”
刘灵芝把徐渊叫过来起收拾东西:“刚才刘杏他爹过来捎信,说大伯快不行,让咱们赶紧回去。”
刘翠花捂着胸口好悬口气没上来:“怎会这突然?大哥身体不是挺好吗?”
钱正准备收摊回家,门口突然来个人。
“这是刘二哥家铺子吗?”
刘老汉闻声抬起头:“广祥,你怎来?”
来不是别人,正是以前老对门邻居,刘杏她爹刘广祥。
“快进来坐。”刘老汉拿抹布擦擦手,招呼他进去。
刘老汉抽着旱烟,满脸哀恸。
刘树春比他大三岁,算起来今年也五十七岁,年前来镇上办年货时候看着挺精神,怎就突然不行……
赶到刘家屯时候天色已晚,村里人家都点灯,这会正是饭点,片炊烟袅袅。
徐渊已经三年多没回过刘家屯,记得自己当年出来时候也是这样寒冷冬天,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雪。如今心境早已大不相同,路过徐家门口时,看都没看眼。
牛车赶到刘树春家门口,见大门上已经挂上白番,院里也起灵棚,刘翠花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,嗷嗓子哭出来:“大哥诶!”
来不及想太多,收拾几件衣服,拿些银子着急忙慌上车,直奔刘家屯。
路上刘翠花抱着刘小丫,不停掉眼泪,“大哥身体向硬朗,怎会突然不行,也没问清到底发生什事?”
小丫还不小,不知道奶奶为什哭,伸着小手给刘翠花擦眼泪:“奶,不哭,丫丫给你糖吃。”从口袋里掏出块麦芽糖递给她。
刘翠花摸着孩子头发,哽咽着说:“奶不吃,丫留着自己吃。”
刘灵芝:“和爹着急回来,也没细问到底怎回事。”
“不进去坐,来镇上卖土篮子,顺便给你捎个信,你大哥不太好……大福让你有空回去瞅瞅。”
刘老汉心咯噔跳,眼前发黑好悬晕倒,幸好旁边刘灵芝眼疾手快,把将他扶住。
“幺儿,幺儿!快点套车回刘家屯,你大伯……你大伯……”刘老汉急得说不出话,眼泪哗哗往下掉!
“爹,你别着急!这就去套车!”刘灵芝麻利收摊子把牛车套好,扶着他爹坐上牛车,抿着嘴面色沉重朝家里疾驰。
到家,刘灵芝急匆匆跑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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