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入考场,徐渊按照监考官给号码找到号房,谢天谢地茅房离着这边很远,味道应该不会太大。
有考生就没那幸运,比如齐铭……他号房在茅厕正对面,进来吓得他脸都绿!
“你还会唱小曲呢?”
刘灵芝清清嗓子:“砚上三五笔,落墨鹧鸪啼,谁识曲中意,断弦等你系。”
“哎哟小情郎你莫愁,此生只为你挽红袖,三巡酒过月上枝头,心悠悠……”
*
八月初十乡试开始,同之前府试差不多,只不过这次检查更严格。学子们只许穿两层单衣,鞋子也要脱掉检查,前几年就有考生把纸条夹在鞋里带进去,考篮更是快要掰碎里外检查好几遍。
徐渊叹口气把书放下,红着脸颊道:“昨晚明明说好就次,你……你你说话不算数!”
“错,错!”
徐渊委屈说:“都说疼,你还那用力。”
刘灵芝心疼帮他揉着后腰:“要不你打出出气?”
“才不打,你身上硬邦邦,打手疼。”
痛他又摔回去,强忍着没叫出声。
“混蛋……”
*
陈四海他们住夜就走,临行前跟两人告别。
当着外人面徐渊勉强扯着笑脸,等陈四海离开后,马上抿起嘴瘸拐回屋子,不搭理刘灵芝。
徐渊排着长队等待检查,乡试人远远比自己想象要多许多。放眼望去黑压压片人,上到头发花白老者,下到垂髫稚儿,真是什人都有。
乡试要考三日,入考场所有人都不能再出去,除非弃考或者突发疾病,反正出考场成绩就作废。
所以要提前带好三天吃食,徐渊为方便准备几个馍馍和碗咸菜。估计考试时候也没心情吃东西,凑合着垫吧口就行。天气闷热,万分到个臭号,估计饭都吃不进去。
臭号就是厕所旁边号房,想象下上千个人在你身边排泄,那味道能熏死个人!
这可不是开玩笑,以前真有人在臭号旁边熏晕厥过去,出考场也没救回来。
“好好好那咱们不打,怎才能让你出气?”
徐渊转转眼睛:“你叫几声相公。”虽然自己当不,好歹过过嘴瘾。
刘灵芝丝毫没有心里包袱,张嘴就来:“相公还疼吗?”
“还……还好。”
“相公给你唱小曲吧。”
“阿渊,还生气呢?你理理呗?”
“莫要影响学习。”徐渊拿本书坐在床头翻心不在焉。
“错,是不对,跟你道歉好不好?”刘灵芝拉着他手道。
徐渊抽回手扭过头:“让开。”
“阿渊~”刘灵芝厚颜无耻凑过来,半蹲在他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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