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牛外婆听闻孩子不舒坦过来瞧,正好撞见秦娘子送白蔹走。
“姜大夫医术不比城里大夫差,教出来孩子能乱治嘛,再者人蔹哥儿说可好。”
“家里就这个独苗苗,可小心着些吧。”
“姜大夫出门去,谁晓得什时候回来,先按蔹哥儿说做,要是不成再去找姜大夫,那会儿人也都该回。”
言罢,秦娘子喊着自己老娘进屋去,道给孩子捣腾药。
白蔹又轻轻摸摸小孩子肚子,这才徐徐道:“二牛这是胀满积滞,近来是不是肉食吃多?”
秦娘子连连点头:“家里宰猪,天气大肉容易变味儿,没卖下都是尽量自家就吃,这阵子家里几乎日日桌上有肉,昨儿又新宰只猪。”
白蔹想也是如此:“葫蒜下气,消谷化肉①,给二牛吃些。这阵子可就别在大鱼大肉,食用清淡易消化。”
又道:“小儿腹胀,盐炒摩腹②。秦娘子用胡粉炒盐待色变,揉摩腹上。”
说着,白蔹还给妇人演示下按摩手法和穴位。
眼吧,孩子疼厉害呢。”
白蔹抿抿唇,扭身看见大家伙儿都殷切瞧着他,既是有诸人见证是秦娘子请他去帮忙,若是有什不妥比个人说不清好,再者他也有别私心:“好吧,且先去看眼,待会儿爹要是回来同他说也更快些。”
妇人这才微松口气应声。
白蔹随着妇人折身同到秦家,这秦家夫妇两人都生凶悍,靠着宰猪日子过得很是不错,院子也修又大又宽敞,是村里敬着不敢招惹人家,这要是惹着操着两把大杀猪刀光是阵仗都能唬住人。
“二牛,白蔹哥哥来给你看病。”
白蔹本是上山去,这朝被打岔,从秦家出来太阳都爬到山顶上。可惦记着干粮都带,不上去又可惜,略略犹豫,白蔹在路边池塘边上摘张小荷叶盖在头顶上,还是往山上去。
这当儿是没啥人上山,上山早都拾掇两捆柴挑着往山下来,白蔹步子匆匆,却是听到身后似是有脚步声相随。
白蔹回头,见是个微低着头年轻男子,面向看着有点木讷,就不远不近在他身后些。
也不知这人是什时候跟上他,不过山脚上山大家伙儿常走路就这条,有人跟着走也不奇怪,为此他也没做声,只是
妇人瞧着白蔹说头头是道,又手法精准,面上露出笑来,赶忙跟着学下。
教完人,白蔹起身道:“没别,若是秦娘子不放心或是明日也还没有效,等晚些时候爹回来您可再跑趟。”
妇人连忙客气把白蔹送出院子:“按你说,要是明日孩子还叫唤,再去麻烦姜大夫,今日多谢你蔹哥儿。”
白蔹摆摆手。
“这蔹哥儿也能看诊啊?他爹咋没来,可别乱说治错。”
刚到院子白蔹就听见屋里小孩子哀嚎声,秦娘子像是疼在自己身上般,赶紧就蹿进屋子安抚孩儿去。
秦家家里在村里不差,但却只个儿子,两口子疼爱不行。
白蔹给孩子摸摸脉,看着八九岁长圆滚滚小子焉儿吧唧躺在床上,手腕比他都还粗。
他收回手问秦娘子:“可有呕吐或是泄泻症状?”
“没有,就是总捂着肚子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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