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蔹紧紧背上小背篓,看妇人直在土坡上打转,嘴里念叨个不停是真忧心孩子,他宽慰道:“婶儿,要不去外村请个大夫吧,爹时半会儿也回不来。”
妇人听见白蔹说话,心里反倒是更急,去外村来回也要好几个时辰不说,谁知道人家在没在家呢?她琢磨该如何时,看着白蔹忽而眼前亮:“蔹哥儿要不你随跑趟吧。”
白蔹眉心微动:“可未曾出诊过,秦娘子也放心?”
妇人拉住白蔹手臂:“你打小跟着姜大夫,素日里谁来拿点头疼脑热,止血化瘀药不都是你给配,就去瞧
都说是靠山吃山,他们这等草医人家也是样,光靠着地里那点药草和给人看诊费用不够家用,便只有上山去摘些草药补贴。
山里草药稀散,但大抵都比地里种植要值钱些,城里药草堂也喜欢收,为此还有专门人靠着采山里草药为生,同猎户差不多,常年都住在山野之间,积够回东西再下山拿去城里卖。
不过这多是识得草药但是不会治病看诊半吊子大夫才会做营生,但凡是医术全些好些都不会做,毕竟是又苦又累还不安定活计,有好出路谁会乐意去做。
这段儿里春种农忙才过,农户稍稍得点闲,不如当春那阵儿忙碌,白蔹上山功夫便遇见好几个村民上山砍柴。
村民看见白蔹都会招呼声,问句姜大夫,白蔹觉得亲切,笑着同乡亲唠嗑几句。
翌日早,姜自春吃早饭同白蔹说要上城里去趟,家里常备着些治疗头疼脑热,跌打损伤药缺七少八,这朝得空未有人前来请出诊,正好去把这些常用药物补齐。
吃饭人就去。
他们家里虽然未曾耕种靠庄稼糊口,却也有几亩薄田,姜自春留亩地种点小菜,剩余土地都用来种草药。
都是些好种植料理草药,值不得几个钱,素日里草药成熟以后便收割带去城里大药堂去卖,要换些银钱,要就地置换些家里常备药物。
白蔹前儿才收割些成熟药草去城里卖,这朝姜自春去城里便松快打着空手前去。
“蔹哥儿,蔹哥儿!”
白蔹正同乡亲说笑着往山上走,忽然急急呼喊声破风而来,诸人皆是闻声回头,只见着个膀大腰圆妇人风风火火招着手跑过来,是村里宰猪秦娘子。
“姜大夫可在家里,家二牛肚子疼直嚎,想请姜大夫跑趟!”
“可是不巧,爹大早就去城里,怕是这阵儿才到城里。”
妇人急脑门冒汗:“这可咋办啊,姜大夫没在家,也不晓得什时候回来,孩子小脸儿都疼白。”
他爹出门以后,白蔹身体还有些不大舒服,回赖床多睡个时辰精神好很多。
他拿着个小锄头想去药草地里锄野草,地里种植艾草已经长郁郁葱葱,日里若不常去看着,就怕有人手脚不干净薅几株走,虽值不多少钱,但是人糟践点也就没什收成。
同村里乡亲种地怕人刨瓜偷菜个道理。
他爹有空就来拾掇药草地,也没多少荒草可锄,白蔹算是白跑趟。
他心里巴不得把以前常做事情都干个遍,回家也闲不住,索性又拿个小背篓背着准备上山去碰碰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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