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蔹知道大府邸里若不是自己直用着人般都是不得重用和信任,三棱说这些是想告诉他巧柔本就在抵暮园里和大少爷并不算亲厚。
“可他到底是有头脸大丫鬟,作何还做这些腌臜事。”
三棱小声道:“其实她被派过来,头是做事儿,另头要紧是给少爷做通房使,待伺候少爷,以后是能抬做姨娘。”
“但是大少爷性子府里人都知道,并不喜莺莺燕燕,这些年来直没让谁去伺候过。可许多人还是做着美梦,谁叫咱们大少爷不单富贵,还生得跟谪仙般呢。”
白蔹干咳声:“所以巧柔也没被少爷叫去伺候过?”
他拎起食盒,望着站在昏暗囚牢之中男子,深深凝视着他。
回到府里,白蔹按照宁慕衍所说去书房里找到东西,那是个不过长三寸,宽两寸盒子,他抹开沙土开箱,内里东西不多,却是实打实财物。
几张府城私产地契,两根沉甸甸金条,还有便是枚流苏白玉佩……
白蔹忽而握紧手中玉佩,胸口闷慌,不由让他张嘴吸气。
“公子乏啦?”
随,只有差役欺压。即便侥幸到流放地,岭南地势偏远贫瘠,穷山恶水,灾疫频发,又还有几个日子能活?”
白蔹抿抿唇:“可是少爷连天牢这般苦不堪言日子都扛过来,又何惧流放之苦呢?”
宁慕衍忽而伸手摸摸白蔹头发:“流落至此,又还有什能让生畏。只是……”
“你是妾室,府中遭难,流放是可以不必跟着,可自行散去。”
宁慕衍低声道:“你回去进书房,书案往左行三步路,地砖可撬开,深挖三尺有个箱子。内里有些积蓄,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。”
三棱点点头:“许是她见着公子得少爷信重,又能日日进出书房伺候,心有怨怼。”
白蔹恍然:“怪不得,她拿玉佩还不够,自行又添些东西栽赃偷盗,再去真正主子面前告状,就是想被发落少根眼中钉。”
若是单独拿玉佩去
白蔹见着进来三棱,顺手把玉佩放到枕头底下,骨碌爬起来:“没有,就想在床上躺会儿。”
三棱把从厨司带来点心放在桌上:“公子定是累,只不过今日究竟发生什事情?”
今天也多亏三棱,白蔹便没有瞒着他,把事情简单说遍:“你问,正好心中也诧异,素日在园子里见到巧柔她十分温厚,不知何时得罪她,竟然这做。”
三棱听闻今日事情后背生些冷汗,幸而是请少爷过来,否则白蔹岂不是会被冤枉。
他道:“巧柔姐原本是夫人派过来给大少爷用人,因在夫人那头便是个大丫鬟,来抵暮园少爷也顾及夫人颜面,便就让巧柔姐接着做大丫鬟事情。”
“带着东西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,回府城或是去个安稳地方,找个能照顾你人,安家置业,平淡生。”
白蔹眼眶忽便红,身侧手即便未曾触到他皮肤,他却也能感觉到他手冷而冒出寒气。
“府里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人,若是……”
宁慕衍疏忽收回手,冷下眸子:“走。”
白蔹正欲再说什,牢差昂着下巴过来:“时间到,走,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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