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慕衍取出本琴谱,又道声:“青墨,去把琴取来。”
“还得学琴?”
这方面东西他可是
康妈妈瞧见老太太状况不多好,小声道:“太太这般不舒坦,不如请夫人过来侍疾吧。”
“叫她过来作何,也不过是让人担心,身子上病痛是半点不得减少。”
康妈妈按揉动作加重些,冲着屋里候着丫头道:“还不快去催催彩儿,赶紧把老太太药熬好端来。”
老太太头疼厉害,人也褪却素日威严,面色苍白,待着下人把药端来时,人已经有些沉顿不堪。
还是康妈妈扶着喂药,汤药入口,她微有些迷糊道:“今日药倒是没有那般苦涩。”
“方才大少爷送来那小大夫开药,奴婢让彩儿去给太太熬碗汤药来如何?”
老太太伸手,下人赶忙把药方拿上来。
她目三行,瞧着上头写黄芩、香附子、青黛、泽兰等系草药,也并不是什特别药方,同寻日里来大夫开样,她叹道:
“日三餐里都是那些药,越吃越苦也就罢,却是越来越不管用。”
老太太把药方丢开,并不多想吃,可念着到底是宁慕衍亲自送来,也是片孝心,她又道:
要好生珍重身体才是。”
老太太见他不置可否,也不给准信,心里不大痛快:“今日你也累,早些回去歇着。”
宁慕衍退下后,老太太不免摇头,康妈妈上前道:“老太太是听闻时大人回府城,挂念起宁大人?”
“晃眼许多年,是看慕衍也都这般大。”
但听到故人消息,确实也容易思及往事,想起当年儿子孙儿齐聚日子,老太太确也有些伤怀,在屋里坐会儿便捂住额头。
早上白蔹把写字拿去放在宁慕衍书案前,昨日夫子因公外出他没来书房,课业却不准被落下。
宁慕衍把叠纸拿起来挨着看遍:“近来你字进步不小,倒是看得出些模样。”
“那还得答谢大少爷悉心教导。”天都没让他落下练字。
宁慕衍把字放在旁头:“你先前不是总喊着习字乏味无趣,今日既是练字小有所成,那便教你点别吧。”
虽万变不离教授二字,但也总比千篇律学字要好,白蔹连忙道:“那今日学什?”
“罢,去按照方子熬剂来吧,左右都是和往日药方没多大差别,吃也当却桩事。”
康妈妈见状挥挥手,赶忙便有丫头端药下去。
“老太太去屋里躺会儿吧。”
老太太摆摆手:“躺在榻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。”
越是烦闷头越是痛,先是昏昏沉沉脑子不多灵醒,接着便是阵阵刺痛。
“老太太又头疼?”
康妈妈连忙给老太太揉按太阳穴:“老太太这几日操劳,又是费心安排小大夫事,如今心里又想那些旧事,如何会不头疼。”
老太太微叹,原本以为宁慕衍自己带来人回来,她放下桩事,转眼已经过季却左等右等还是没有消息,到头来还得她自己把人找来调教番,也不知这哥儿究竟能不能成事。
家里就这根有望苗子,正裕又还小,要是她还没把宁慕衍给照看好,百年之后她怎好下去见他儿子儿媳。
想起来便有些火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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