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为而今清醒知晓这些,他不免觉得谭芸很是陌生,这几年谭芸把他记在名下,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,可是也时时再吹耳旁风,他从未曾多想,可今朝实在是让他有些听不进去。
但他并未开口说什
谭芸觉得自从宁正裕院试过以后便屡屡亲近宁慕衍,素日里说他好话次数也愈发多,她不免道:“便是亲兄弟之间,那也应该要把握些分寸和距离。再者他母亲……”
说到半,她忽然停下:“罢。”
这倒是勾起宁正裕好奇心:“母亲有话尽可说完。”
“本不欲与你说这些,可是也不想你蒙在鼓里。”谭芸徐徐道:“昔年你父亲和先夫人感情甚好,次宠幸你姨娘生你,先夫人哪里肯看着自己丈夫分心给旁人,否则好端端她如何就过身。”
谭芸说不明不白又意味深长,宁正裕闻言眉头紧,他抬头看谭芸眼。
宁正裕在抵暮园里待大半日时间,中午在园子里同宁慕衍吃午饭,回去时候已经是下午。
他心中高兴,步子也轻快,到惜锦园时恰好看到出门回来谭芸。
“母亲。”宁正裕行个礼,道:“母亲瞧着兴致不错,今日初雪出门集会定然是十分和心意。”
谭芸气色瞧着挺好:“你倒是眼尖儿。今儿雅集里边府夫人也前来,母亲与她同席,倒是相谈甚欢。”
宁正裕知道这边家来府城炙手可热,母亲能与之结交她定然高兴,只是想着见今日宁慕衍并不多待见边家,他道:“母亲集会高兴是好事,只不过听闻边家而今风头很盛,母亲还是与之淡水之交为好,以免小人妒忌生出事端来。”
谭芸尚且不知宁正裕心中所想,还以为是自己话触动他情肠:“傻孩子啊,你还口个长兄叫着他。”
宁正裕没有说话,昔年他姨娘过世时候谭芸尚且还没有进宁府,她如何知道那时候事情,再者姨娘在世时候他被养在姨娘身边,正夫人应衣食上从未苛待短缺过他们母子俩。
他早知父亲和正夫人感情甚笃,为此父亲少有去看姨娘,可正因为如此,正夫人还心怀愧疚,对他和姨娘更加厚待照顾,他年纪很小时候就被正夫人叫去同长兄起受学开蒙。
若是要说正夫人害姨娘,他怎会相信,姨娘在世之时,还曾常说是她对不住正夫人,要他感恩夫人。且说个人善意可以伪装,但是正夫人并没有要害人他们母子理由。
则是正夫人有个出类拔萃儿子,二则父亲也并不宠爱他和姨娘,方方面面对其都没有威胁,又何必出手暗害。
“你个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。”谭芸斥责声,边家前途无量,若是她与之交好,以后自然也少不好处,旁人也不敢再瞧轻她个寡妇。
两人并回园子,进园子谭芸才想起问:“你这是去哪儿?莫不是今日也出门会友?虽说是此次过院试,距离乡试还有两年,可也不能就懈怠不务正业。”
眼见谭芸又要说他读书不用功,宁正裕道:“昨儿夜里温习功课到半夜,儿子今日才得闲。且也并未有出门,只是去抵暮园里。”
闻言谭芸更是不悦:“没事怎总往那头跑。”
“与长兄是亲兄弟,常来常往自是应当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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