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慕衍在园子里看见在扫地人,不由上前问句:“生意不好?”
三棱见着宁慕衍,连忙恭敬行个礼:“今日奴婢和公子并未有去南门寺。”
“今日白蔹不是休沐吗,且是月底。”
“公子说姜大夫今儿要来城里,所以不去出摊。公子是和姜大夫父子团聚,奴婢便没有跟着前去。”
宁慕衍闻言眉心微动,以前姜自春上城里来看他,他也不会耽搁去南门寺摆摊,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。
“昔时以为和夫君成亲便守得云开见月明,可成亲以后许多不如意并不比在起前磨难少。不过夫妻同心,便是有再多不顺,携手也就起过,好在现在是有这个孩子,夫君前去赶考也可放下些心。”
白蔹见顾微颜如此番推心置腹,很高兴她信任自己,可是又不得不感慨,像是这样出身女子尚且不如意,又更何况……他端起身旁杯羊羔酒,口喝干净。
顾微颜见此,感觉白蔹有点消沉,转而道:“瞧,说这些倒是让小姜大夫误会。其实想说是,只要两个人能够在起,吃些苦也是无妨,至少能和自己喜欢人相守,已经比那许多并没有任何情分而在起夫妻要幸运许多。”
白蔹道:“明白齐太太意思,能在起已经胜过许多不幸,只要彼此心是块儿,吃些苦又算什呢,人活世,谁又不吃苦。”
而有人既没少吃苦,却也不得和自己想要在起人在起。
“……有身孕。”
白蔹闻言露出诚心个笑容,虽然隐隐有猜到,倒是确切听到顾微颜说出来时,他还是很高兴。
顾微颜轻轻抚向自己尚且平坦肚子,虽是举止庄重世家夫人,而下还是露出喜悦笑容。
“其实先时和夫君有过个孩子,但是身子弱,福薄,那孩子没能留下。为此消沉伤心许久,身子更是不好,只怕自己再怀不上孩子,幸而是小姜大夫悉心照顾调养身子,这才有这个福气。”
白蔹笑着问道:“几个月?”
是自从先前正裕说和他吵架便如此奇怪,他
白蔹越想越发情难自禁,本就不胜酒力,还喝大半壶羊羔酒。
顾微颜想拦也不好拦,以为是自己几句话触动白蔹情肠,到后头发觉他是本就心中郁结,看着人如此她不免心疼,索性道:“小姜大夫心中有事,不妨醉方休,你尽管放心,晚些时候亲自送你回去。”
“多谢齐太太。”
白蔹本已经脑袋昏沉,听到这番话,更是肆无忌惮把酒往嘴里灌。
“三棱?今日你怎这早就回来?”
“才个多月,还小。年前时候发现身子有些不对劲,先时有过身孕经验,这便去请脉,果然是有。”
顾微颜道:“这身子在小姜大夫调理下感觉比先前已经强健多,觉得这次应当没问题,以后还得请小姜大夫费心。”
“这是应当。”
顾微颜觉得白蔹很好说话,也觉得同他还挺谈得来,便多说几句:
“其实出身武官家,虽父亲官阶同公爹是相差无几,可夫君家中世代读书人,是不多瞧得起粗鄙莽夫武官。同夫君虽从小青梅竹马,但能真走到块儿,也经历不少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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