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正裕觉得自己当真是为这两人操碎心。
白蔹仰着下巴感觉身前人把他勒很紧,他脑子里片空白,好像,他刚才好像看到宁慕衍哭……
他后知后觉轻轻拍拍宁慕衍背:“……没事。”
白蔹声音很小,他也不知道为什,好似害怕声音太大会吓着抱着自己人样。
事实上,宁慕衍便是沉浸在往事之中,时间分不清过去与现在。
宁慕衍却是片刻不曾停歇,径直踩在门板上冲进去,宁正裕后知后觉,赶紧也跟上去。
“少……少爷……”
白蔹看着闯进来人已经傻眼,他才从浴桶里爬起来,见着后院里冒起烟,匆匆披裹件衣裳就赶紧去收拾。
罐子里药昨儿被三棱倒到碗里,他热药时候心不在焉,竟是没注意到内里已经没有什药汤,罐子放在炉子上药被煨干,结果炸开火星子溅出来,把堆放在地上干药草给点燃。
草药杆子受潮不如何燃起来,便冒出大股浓烟。
也好几日没找白蔹,今日怎也得去说两句讨人嫌话呛他,他给哥哥下迷魂药可让他梦想成真。
转身准备进天门冬去,他才到门口就见着内里冒出股黑烟来,宁正裕赶忙喊声:“走水!”
先出来是宁慕衍,眼看到是天门冬着火时,他径直冲过去。
“白蔹!”
宁慕衍边拍敲门边唤人,发现内里好似已经锁上。
那年时至盛夏,流放队伍进入岭南地界,宁慕衍松口气,经过路跋山涉水,总算是要抵达目地。
虽然目地并不是什适合安居好地方,但路上白蔹都在鼓舞他,以至于他也开始期待起岭南安置下来生活,褪去功名利禄,最在乎人就在身边,好似也并没有什不好。
可是没想到进入岭南地界便先给他们个下马威,岭南时逢大旱,粮食欠收,接连又起虫疫,不少人感染疫病,四处都是
他听到声音就赶紧起来处理,又闻外头有敲门声,正要过去说没事,便见着门被直接踹烂,宁慕衍冲进来。
“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站在屋里看着他宁慕衍眼眶发红,忽然几步过来把抱住他。
在后头宁正裕见着白蔹披头散发样子显然是刚刚在沐浴,他哥也没管人衣衫不整,冲过去两个人就贴在起,他倒吸口冷气没敢细看,赶紧又蒙上眼睛背过身去。
见着仆役们提着端着水来要灭火,他又赶紧挥挥手:“下去,下去,都下去,没事。”
阵恐惧自四骸传来,宁慕衍又奋力推门。
从里栓上门只晃动下,却并推不开,就像是在无数次梦里,他都冲到门口,用力在推门,可在梦里是如此无力,次又次推不开那道被锁上门。
直到看着大火把门吞为灰烬,宁慕衍从噩梦中醒来,惊魂未定,随后陷入无尽悔恨之中……
宁正裕担心内里情况,但是看见宁慕衍近乎狰狞神色,眼下他倒是更担心他哥:“哥哥,这烟不大,许是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见着宁慕衍后退几步,然后突然冲上去脚蹬到门上,次又次,直到门板嘭应声倒地,宁正裕看着像是疯魔人吓跳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