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让他遇见又让他失去,给希望再夺走,这应该就叫做报应和惩罚。
……
白蔹感觉抱着他人直在颤抖:“……少爷?”
“你怎可以那狠心,连最后面都不让见,是为惩罚毁你生,把你困在方寸之间,还是为惩罚嘴硬,口不对心……”
白蔹听到沙哑呢喃,夕之间忽然忘记呼吸。
他想去告诉白蔹,在天牢时候他问他话,其实他不是说真心话,他想重新再回答次。
等进城里,切都安顿好,就如他所说,自己去求个教书先生差事儿做,而他就在离书院最近地方找个医馆当坐堂大夫。
宁慕衍嘴角有笑,他今天想把心里补充好后半部分生活告诉白蔹,等安顿好,每日书院下学,他就去医馆门口等他,两人便载着暮色黄昏同归家。
天长日久,他们还要有两个孩子……
可这天底下,来日方长并不长,有些机会错过,意外便可能再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。
被城里驱赶出来病患,路上尸体横陈。
白蔹早嗅到气息不对,在初入岭南地界地方置买不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。
经行途中,他们队伍里个官役也不甚染上疫病,紧接着个传染个。
白蔹日日忙碌煮着防疫药,总是最先端来碗让他喝,越是往目地走,路上因病疫而死人便越发多,他们药也越来越少。
所幸是他们路加紧时间赶路,在药用尽之前,总算是就要到岭南城。
“你……”
抱着他人缓缓松开,两人四目相对。
切好像都不需要解释,切也都解释通。
宁慕衍远见着刺眼火光,像是旷野风火,噼里啪啦燃着。
他发疯样不顾阻拦前去推门,屋里大火片,灼热能把人皮肤烫坏,他不敢想白蔹就在大火深处。
他拼命想去把他救出来,哪怕自己也被烧死在那又算什,至少和他是死在起。
可终究没有说出口话永远也没有机会再说出口,他连那个人最后面都不曾见到,把火连带着把他心也烧为灰烬。
从此以后,宁慕衍梦里永远有道门,还有无法阻挡火势和噼里啪啦摧毁切声音。
进城前夜,宁慕衍觉得心里前所未有轻松,路艰险,他和白蔹相互扶持走到现在,随行之人而今已所剩无几,幸好目地已经近在眼前。
那天夜里,宁慕衍爬上城外颗老树,提着串从树顶上摘下来串迟荔枝,他踏着夜星河去找白蔹。
他回想白蔹曾为鼓舞他,笑对他说: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”等到岭南,别不提,至少是可以吃到上好荔枝。
宁慕衍不由得笑,他真是自己见过最贪吃人。
他提着荔枝,心中很高兴,又有些忐忑,他本来是想等到进城安定下来以后再说这些,可是他觉得自己刻也等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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