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慕衍抓住白蔹手腕:“还不是为着等你。”
“好好。”白蔹拉着宁慕衍在亭子边坐
白蔹看向湖边,瘪瘪嘴,将柳条插进个没水细颈瓶里。
他从柜台前绕出来,沿着湖边阶梯下去。
湖面有风,这头倒是比医馆里还凉爽许多。天黑,街道上已经亮起灯笼,但湖边只依稀两盏,不免昏暗。
白蔹照例沿着湖边走小半圈,在垂柳海棠亭边看见个鹤然玉立身影,此时正站在凭栏边,迎着如水月光。
他干咳声,那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,声音有点委屈:“怎才来?”
若是换做往常,白蔹吃饭早就跑去湖边上巴巴儿等着宁慕衍,不过今日从边家回来,他有些焉儿,倒不是因为边代云。
他托着自己双颊,悠悠叹口气。
今日瞎说起将来会和宁慕衍儿孙满堂,他原本还是满心憧憬,可忽得便想起前世他做阿飘最后日子。
那日他回府城,在府邸中见到年老将去宁慕衍,内室子孙成群,哭情真意切,他是哪里来那多人守在床前送终?
越想越不是滋味,以至于到约定时间,他还在医馆里磨蹭着不肯出去。
白蔹回到医馆时辰已经不早,和姜自春吃夜饭以后,他就在医馆里研制方子。
在后院里熬制药膏姜自春去前院里取药时看见白蔹还在医馆里,不免有些诧异:“素日不是吃饭就要去湖边散步?今日怎还没去?”
白蔹顿下,自是没说出心里想法,只晃晃手里笔:“写药方。”
“明日再写也来得及,出去走走也好明目,长时间用眼以后看东西都不甚清明。”
白蔹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白蔹信步上前:“医馆儿事多繁忙,时就给耽搁。”
宁慕衍静静看着他:“说谎,今日晚饭后根本就没有人上医馆。”
“那除问诊开药,就不能做点别吗?”
白蔹偏头,本想再装下深沉,可近距离看见宁慕衍脸,忽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。
他伸手戳戳宁慕衍被蚊子叮过起大红包脸:“这些蚊虫怎这不识相,竟然还敢叮宁院长,瞧好好张脸都破相。”
时至盛夏,蝉鸣蛙叫,白蔹心里越发烦躁,拿着扇子胡乱通乱扇,医馆里放秘制驱虫水,并未有蚊虫,他想拍只苍蝇出气都没有。
“哥哥,拿药。”
白蔹被声软糯声音唤回神,看见个只有柜台高小男孩儿扯着步子跑进医馆来,他连忙牵把小孩子,问道:“你要拿什药?可有药方?”
小男孩儿把株垂柳放在桌上:“守时药,送到湖边凉亭。”
话毕,小男孩儿就自己跑走。
姜自春笑声:“怎?可是总在湖边瞧见成双成对,心里有些堵,不想再过去?”
“爹哪里话。”他也是其中双,犯不着羡慕旁人。
姜自春道:“你已经到说亲年纪,若是有心许便告诉爹,爹找媒人去,就是哥儿家主动去问亲现在也不惹人笑话。你也别总泡在医书上,还得想想人生大事。”
白蔹想说那户人家怕是媒人不敢轻易去,见着姜自春如此操心,他还是乖乖点点头:“好~”
姜自春拍拍他头,拿着东西又回后院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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