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鲜空气透入,白蔹爬到床边上呼吸两口空气。
不会儿宁慕衍回来倒杯茶水,白蔹接过饮而尽,先时喝酒嗓子干涩厉害。自然,其实关不酒什事,但是他当然不会承认别原因。
喝水后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,三月深夜里还是冷,尤其是出场汗后,他赶紧又缩到尚且还残留着宁慕衍气息被窝里。
“如何,还行吗?”
白蔹斜看衣不蔽体人眼,好端端说这个做什,没羞没臊。
“而今也让你休息好,得打起精神办要紧事。”
宁慕衍并不是个重欲人,可场意外下有人在他枯寂心里点上过粒火种,倘若不去碰它也罢,偏偏留下火种人距离他太近,以至于烈火迎风而生。
两世虽为夫妻,可是真正履行夫妻职责时间屈指可数,若非是那些误会和无奈,他们或许早就有自己孩子。
有些事情食髓知味,即便是少,却更能在人身上扎根。
宁慕衍在抱着人空隙里放下帐帘,隔绝屋中明亮红烛,帐中光影绰绰,犹如春日梨树下落下光影。
宁慕衍笑道:“你怎这贪睡?”
白蔹笑他道:“老年人睡眠少自然是睡时辰少,年轻人睡眠就要多些啊。”
宁慕衍笑声,随后坐起身把白蔹也拉起来:“还未喝合欢酒,而下不能再睡。”
白蔹跟着宁慕衍从床上下去:“喜服都脱,要重新穿上吗?”
“娶得是你,又不是娶喜服。”宁慕衍倒两杯酒:“再者亵衣也是赤色。”
脑勺,有点不好意思:“你什时候进来,怎也不叫醒?”
“看你睡熟,没忍心叫你。”
白蔹翘起嘴角,复又躺回宁慕衍臂弯里。
两人四目相对,能听见彼此呼吸声。
“们真成亲。”
“昔时你不是说要四处宣扬
白蔹在片炽热中恍然想起昔年那场火,吃药他迷迷糊糊之间,自愿躺在床上听着大火噼里啪啦烧碎屋里陈设,慢慢他喘不过气来,切好似很平和。
而今他却觉得有些疼痛,原则是宁慕衍变成那团火,火势野蛮,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面宁慕衍。
确是正因如此,切变得很真切,即便是他双颊通红,却还是伸手抚摸他带着细汗脸……
……
不知过多久,屋里趋于宁静,宁慕衍扯开帐子赤脚下床。
白蔹坐在桌边托腮看着宁慕衍,被递杯酒过来,他对自己酒量很没把握:“这酒烈不烈啊?”
宁慕衍摇摇头:“烈酒伤身。”
两人手臂交缠,将酒饮而尽。
宁慕衍目光没有离开过白蔹,看见微红唇开合直到杯酒尽,他再也无法克制伸手揽过他腰,将人贴到自己身上。
白蔹身子也是软,睁大眼睛看着他:“怎?”
“是,们成亲,白蔹。”
白蔹伸手摸摸宁慕衍鼻梁,他静静看着眼前那张无暇脸,即便是如今依然觉得像在做梦,他有些不确信这个人真已经属于自己。
在经历这许多磋磨辗转后,宁慕衍成他真正夫君。
宁慕衍由着他摸好会儿,忽然抓住他手腕,声音喑哑:“现在睡足吗?”
“嗯,就差点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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