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幕点点头。
陈曳坐到他身边:“之前陆泽安有找过,问知不知道你去哪。”
“……”
“装作不知情,蒙混过去。”陈曳也是不放心,“季幕,你到底怎?”
“家里……出事。”季幕搪塞道。
他已经完,不能把韩森也拖累。
袁立玫既然能狠下心把季锋控制住,那区区个韩森,她又会怕些什?袁立玫不会放过他,而顾远琛说不定还要为季沐讨回个公道…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躲多久,整个人都是茫然无措。
不过唯有点,他是清楚——
能让顾远琛不再那气愤唯办法,就是自己主动去除后颈标记。毕竟这是顾远琛对他最后要求,季幕做这多对不起顾远琛事情,不想连这点还让对方唾弃。
标记维系不住他和顾远琛爱情,标记只能帮助无耻季家。
个月后,步入真正酷暑。
陈曳拎着个购物袋,站在个小巷子中。他伸手敲敲门,里面许久没动静。陈曳不死心,继续在这扇破旧防盗门上敲两下,他凑近,小声喊道:“是,陈曳。”
门框两侧布满铁锈痕迹,开门时候,照例钝出声“吱呀”。
狭隘幽暗空间中,面色苍白季幕虚弱地对陈曳抿抿嘴角:“陈曳,你怎来?”
“不放心你啊!那实习破地方,给实习生个月才放天假,得空就赶紧来看看你,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?怎看上去瘦这多?”陈曳费力地挤进门中,把手中购物袋放到桌上,几乎都是吃。
“你家里出事,需要把标记也洗吗?陆泽安告诉,顾学长直在找你。而前段时间,顾学长也来实习地方找过,询问你下落。”陈曳本以为季幕听到这件事会高兴,却没想到,季幕闻言只是握紧水杯,整个人都有些颤抖。
陈曳见,连忙道:“不问
他想,切断也好。
季幕心如死灰,他找家不用登记身份信息也能做手术私人诊所去除标记。好在手术很成功,就是他因为长期注射他人信息素,腺体自愈能力慢。随后日子里,他就躲在这间出租屋中休养。
但不满半年就做去标记手术,他身体顿时变得很虚弱,腺体时常在夜里令人疼得翻来覆去。
…………
陈曳煮点热水,倒杯端到季幕手里,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两度:“你手好冰,空调不要开这冷,水也不要喝冷,尽量喝温。”
他打开灯,清晰地看到季幕脖颈上绷带,手心微麻:“伤口还疼吗?”
季幕坐在床沿,摇摇头。他精神状态不好,身体也不好,说不动话。
个月前,他为不被季家找到,拜托他在C国唯可以联系朋友陈曳。
好在陈曳家总是躲债,最会找地方栖身。他帮季幕在自己老家隔壁小镇上找个小出租屋,虽然破旧点,但这地方是真不好找。来时,季幕也是搭着陈曳老乡私家车过来,没有留下足迹。
其间,韩森那边似乎出事,和季家有关,时来不C国。季幕知道后,心中忐忑,自然以为韩森也被自己牵连。可他什办法都没有,唯能做,就是单方面主动切断自己和韩森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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