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黑影从钢琴中爬
出来。他看上去像个极高极瘦
人，细瘦手臂垂到地板上，然
金渺渺拉住妹妹，言不发凝视着钢琴。
枚琴键突然陷下去，仿佛有双无形手按住它。
铛——
又枚琴键陷下去。
明明钢琴前空无人，它却自行演奏起来。
助理倒抽口冷气，结结巴巴地干笑两声：“飘飘渺渺，你们不要吓人啊……”
“是真。”双胞胎异口同声。
话音刚落，礼堂中突然响起响亮“铛——”声，听起来像是有人重重地按下钢琴琴键。
三个人将目光转向那架钢琴。琴键盖并未掀起，即使有什
东西不小心砸到钢琴上，也不可能发出那响声音。
金渺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，掀开琴键盖。
【第十三届“清声杯”声乐大赛金奖
绿江市第四中学合唱团】
“这里都写着呢！”金渺渺说。
“光是这些还不够哦，你们还得说说别，奖杯上没写东西。”助理提醒她们，“比如，获奖是什人，靠哪首歌得奖……”
双胞胎对视眼，有些为难。
听会儿，同时走向那架钢琴，掀开防尘布。
钢琴或许是整座礼堂唯称得上“崭新”东西，看得出年代已经很久远，但保养得极好，琴盖擦得闪闪发亮，几乎能当成镜子映出双胞胎面容。
钢琴上放着尊音符形状奖杯。金渺渺垫脚取下奖杯，对着镜头晃晃。
“
们找到宝藏啦！”她眉飞色舞。
直播间内片沸腾。
由于很长时间没调过音，钢琴已经走音，弹出来曲子声调古怪，好像有人故意给曲子降调，让原本轻快旋律变得阴森可怖。
三个人不知所措，只能呆愣在那儿看着钢琴自行演奏。
曲终于奏完，余音仍在礼堂中回响。
“是、是自动钢琴吧……？”助理推测。
钢琴后盖吱呀声打开。
“什都没有嘛……”她喃喃道。
铛——
钢琴又发出声清脆声音。
金渺渺急忙缩回手，无辜地望着姐姐：“什也没干！”
她跑回姐姐身边，举起两只小手，表明自己是清白。
“那、那们再问问蛊王吧。”金飘飘说。
她又将金属球举到耳边，聆听球内窸窸窣窣声音。
助理耐心地等待她们。每位选手摄影助理除跟拍之外，还要适时地同选手互动，避免冷场。但这位助理不善言辞，除必要提醒外，基本全程保持沉默。她总觉得双胞胎人气不够高或许自己也有责任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。如果她像小罗样会炒热气氛（哪怕这炒热气氛代价往往是自己出糗），也许双胞胎人气还能更上层楼吧。
金飘飘若有所思：“蛊王说，获奖合唱团……”
金渺渺接在姐姐后面道：“死过人。”
【哦哦哦，飘飘渺渺好厉害！应该是第个找到宝藏吧？】
【好耶！女鹅们终于支棱回！】
【本亲妈粉落泪！以前双胞胎直落后乐祈年和郑昭羽他们，好多人都说她们是凭着卖惨才进决赛，现在她俩终于为自己正名！她们也是有实力！】
助理笑眯眯地问：“那你们知道这尊奖杯来历吗？”
金渺渺盯着奖杯底座，上面刻着两行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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