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两日,张放远正在院子里烧炭,甘媒婆竟然上门来。
何氏听耳朵,脸臊绯红,雨都没躲径直就淋着回来。
张世诚自然不会把这些难听话告诉侄子,他说很委婉,怕打击张放远好不易起正经心思:“也不是就说胡家,有适婚年龄都要前去走说来看,总得两方都有那个意思才行。”
张放远看他四伯凝重神色就知道谈不甚愉快,多少对自己行情也有个底。
说亲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,就像是书生费家,只要他们家给媒婆通个风,保管是姑娘小哥儿托媒婆上他们家去问,书生家应婚事就成;但是说难也难,就像是他,还得媒婆家家去寻摸谁肯,被人阴阳怪气讽骂还是小事儿,更有甚怕还能被人赶出来。
“你也别着急,你二伯娘知道这事儿又提篮子鸡蛋去求甘媒婆,定然能给说个合适妥帖,麻烦许是比别家麻烦些,但是你也是要弱冠年纪,既是耍混也别怪乡亲们说话难听,人生在世,总得要为自己做过事情兜底。”
张放远点头:“知道。”
张世诚见人今天是难得诚恳,便更缓和些语气道:“要是人家好,多给点彩礼也无妨,四伯没有儿子不愁彩礼你是知道,要是手头紧四伯给你想办法。要是村里实在寻不上,就是远点去别村找也没关系,这妻子夫郎也不能随意将就找,是辈子事情,只要你以后踏实起来,不比村里任何个男子差。”
张放远心中发热,缓缓长吸口气,应声。
吃晚饭,何氏把剩下猪头肉给张放远装好让他带回家去吃,张放远哪里好意思拿过来又拿过去,两边争执不下,还是张世诚道:“他不拿就算,过两天又来吃饭。”
张放远笑着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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