茵九娘笑而不语。
张放远若是没心思这生意，也不可能来。
“
这里还有二十瓶香露，你自行开价来看吧。”张放远转手想去倒杯茶喝，但想到这是什
地方，忽而又把茶放
回去，这云良阁里能吃能用
东西保不齐都是加点料。
“张哥，看在相识多年情分上，便给点差价毛利。眼瞧着韶华不复，也不能在楼里再待多少年，您走后这楼里备有才人出，尽数是鲜艳面孔，九娘以是不如往昔。也想着是乘这几个年头攒钱，赎身去个没人识得小地方买上些田产过日子去。”
张放远斜着眸子，寻常男子听这
番话倒是颇为动容，保不齐心生怜惜又是豪掷。不过……谁叫他是张放远呢，他在这楼里也待许久，这样话实在是听得太多，但凡是个风尘女子小哥儿都会这套说辞。
张放远取下遮在脸上大蒲扇，眯眼看看小伙计，轻嗤声，麻烦摊管给自己盯下摊子，随着伙计去云良阁。
下午楼里收拾着准备要开门做生意，来早客已经在中堂里听起戏，后院儿也是莺莺燕燕嘈杂声。云良阁供客人酒菜，下午时候楼里后门那头街都是香味。好些卖东西小贩都会团在这头，想着楼里能把卖剩下菜并收去。
楼里厨子偶时倒是也买账，毕竟这时辰小贩急着卖完东西出城去，价格也是十分低廉。
张放远习惯从后门进去，路过之时，小巷子里热闹不比外头正门望街处女子招揽客人差。
“你买个东西还把卖东西叫到屋里来买，这样买主几个人消受起？”
泡澡？”
小伙计道：“哪里敢置喙姑娘事情，许是这香露太好，用也就频繁些。”
张放远直直盯着小伙计，看得人心头直发毛，却在小伙计开口告饶前先开价：“东西是好，都涨价，这回要八千文。”
“啊！”小伙计惊呼出声：“这、这……”
“爱要不要。”
他拍拍手背示意茵九娘打住：“得，大家都还忙着有生意做。浪费这些口舌作甚，赶紧开价两方合适就拿去，不合适以后也还有些交情。”
茵九娘挑个白眼，听安三儿说这人成亲跟以前不样，这哪里不样？还不是样样。
“凑个齐整吧，百两。”
“你转手
“张哥大驾光临。”茵九娘倒酒给张放远：“请张哥过来是想谈生意。”
张放远拒酒，其实也是猜到茵九娘意思，否则他也不会跑这趟。
“有什便说吧，你知是不喜溜弯子人。”
茵九娘也正是此意，毕竟待会儿自己还得挂牌接客，便道：“张哥手头上还有多少香露，并卖给吧。”
张放远挑起眉：“先时让伙计来拿转手就卖给别人吧。”
小伙计抓耳挠腮：“只是怕这价格涨快，姑娘以为从中使诈。”
“炸什炸，你可回去问她再来买，反正日个价，要不要随你们姑娘。”
小伙计为保险起见，还是决定先回去问问上头意思，否则要是让他贴钱话，那可就亏大发。
张放远也不着急，午后慢悠悠吃饭，眼见着人还未来，便翘着脚在躺椅上头瞌睡，晚些人回。
“张哥，们姑娘想请您喝酒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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