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隔壁村有户人家便是没有儿子,村里户人家趁着夜里把两家人土界偷偷挪几分地距离,村民发现前去理论。
到人家里还没有张口几个青壮年儿子就已经守在门口摩拳擦掌,他哪里还敢多说些什,只得灰溜溜回家。
可回去翻来覆去想不开,转头想上县衙去告,但衙门水深千尺,不送点礼打点关系,请状师写诉状,县太爷日理万机压根儿不受理这鸡毛蒜皮小事,到头来也只能抹泪叹息,憨吃哑巴亏。
为此张世诚待张放远百般好,也是有些私心想张放远能照看着他们脉,以后晓茂嫁人也有个亲如胞哥堂哥照料。
许家也个道理,现在对两个女婿毕恭毕敬,也是想有人撑腰。
张放远把洗澡帕子搭在肩头上:“那幸好以前求亲时候甘婶儿没给说过高村亲,给点钱就成,那定然讨不到你。”
“你开始不也没打算讨。”
“那会儿什都不通透,哪里敢托媒婆上你们家说亲去。”
许禾未曾捏着旧事说,推着张放远:“快去洗澡吧,去看眼孩子。”
张放远偏头在许禾耳朵前呼口热气:“看孩子就回屋来等着。”
。”
许禾忽而道声,合上算盘。
“什?”
“还能是什,自然是咱们家积蓄。”许禾把钱箱子抱去放到床底下,笑道:“望着今年底咱们能破百,成千两户。”
张放远也笑声:“没几个月,那可得加把劲儿啊。宋永来泗阳,说明日要同谈生意,你要不要起去,上酒楼。”
时代如此,人丁兴旺是大家都期盼。
张放远也想多两个孩子,可先前禾哥儿生孩子把他吓得不清,他觉得还是少过两回鬼门关为妙,好好养育手头上两个孩子也不错。
至于说往后孩子,还是顺其自
“谁要等你。”
张放远贼笑声,光着膀子进净室。
他泡在水桶里,琢磨着要不要再生两个孩子,虽说两个矮冬瓜已经很让他满意,但是这年头都喜欢生孩子,所谓是多子多福,家里香火才能得更好延续。
他爷跟他奶不就儿女生六个,他爹那代就不济,就他大伯家里生两个儿子,个女儿个小哥儿,其余几脉就那两个,他四伯更惨,儿子都没有。
要不是因为他们鸡韭村人和善,张家又是村子里大姓不至于让人欺负去,否则只个小哥儿,别人要想欺压,家里没有儿子撑着,无疑是只有让人拿捏份儿。
许禾知这是在跟他报告明日要上酒楼吃酒呢,带他去哪里合适。不过他心里还是高兴张放远同他这般询问。
“便罢。”许禾看着张放远还有薄汗额头:“早点去冲个澡吧,这阵儿凉快。”
说着他起身在衣柜里找套宽大亵衣出来,闲唠道:“前些日子二姑说看到文子他家里人,这才晓得文子是咱们本地。准备过些日子放他回去探两日亲。”
张放远不甚喜爱管这些家事,他知道许禾会料理很妥当:“他是咱们附近村子?”
“是高村,那村子偏小又穷苦,每年卖儿卖女就属高村最多。听咱们村乡亲说过,以前村子里谁讨不到本村媳妇儿就喜欢去高村讨,那边聘礼钱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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