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荒地亩买下就得五百文钱,说起来好似不多,可对于寻常穷苦人家来说可是能抵得上大家子年赋税钱,为此百姓卖土地人多,能买回土地甚少。
荒地开垦还得花费许多精力和物力,笼统算下来要花费钱不会比村民时常料理良田价格便宜。
像是村里良田话亩要三四千文钱,薄田稍实惠些,但也是两三千文钱,这是灾荒之年
般来说村长肯按手印准许,县衙里人就不会多说多盘查什。
首要就是过村长那关,要是换做以前话,张放远有钱还不定能让村长给他办事儿,只不过先前帮着村子跑动跑西,现在村里要卖鱼卖蛋都得仰仗着他,村长自然是没有半点刁难。
许禾提只鸡,只鸭,篮子鸡蛋过去人情有,哄村长娘子高兴,事情就办甚是麻利。
“共六十八亩地,要不是怕县衙人到时候还要带人来丈量,村长就只算六十五亩,他老人家可真会做人。”
许禾抱出钱箱,从里头取出银钱,等张放远去城里办手续时候好交钱。
“咱们村土地只有围村几百亩地在种,往外大抵上都是荒地,若是要开荒地还是尽量开在处好些,若是零散也不好打理。”
给别家土地连在块儿多有不便,若是老实本分人家也就算,有些就喜欢动点小手脚,不是喜好在别人地里摘两颗小白菜,就是偷偷摸摸想挪动地界。
即便是张家现在已经是村里数数二人家,寻常人是不敢造次吗,但也防不住有坏心眼儿人,自来百姓就仇富。
张放远如是说道,许禾当即便想到处:“海棠湾。”
“那头就是片大荒地,连在起甚是宽广,起码有六七十亩地,时常有村民前去割草喂牲口。”
“村长是会做人,巴不得给咱们算少点,等到县衙,那群人就巴不得给你多算些,加成七十亩。”张放远仔细检查着村里写下手续看看有没有不对地方,又道:“寻思着带点什去给县太爷,否则也没那容易办下来。”
张放远跑县衙次数也是不少,深谙其尿性,以前都多少有点捎带东西过去,这朝办大事反倒是不拿东西怕是要让人心头不愉。
许禾道:“咱们村里什没有,多带几只鸡鸭抓几尾鲜鱼去不就是。虽说送村长也是这些东西,这些家禽瞧起来虽是登不得什台面,可人食五谷三餐,这就是实打实能吃能用上,也算不得失礼。”
“你说也是,就再捎带两坛子你做土菜好。要紧是能次性把买地钱缴纳清楚,那事情就好办很多。”
“好。”许禾道:“你快来数数钱。”
张放远疏忽却笑声:“也是想那片地,只不过……”
那可是村子里年轻男女幽会圣地,若是他们家去给买下开出来,岂不是毁村里人成就姻缘。更何况两人能成也是在海棠湾,于多少人来说也不单是片荒地那简单。
许禾偏头问他:“那可就只有买散地?”
“罢,谁叫就喜欢过河拆桥。”
两人定下海棠湾地后,先是去村长那处拿手续,请人来丈量海棠湾面积,录下字据,得村长按指印批准后,又拿着手续去县衙办理手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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